“刘御，还是刘伯铭？”
“刘御。”
蜂刺思索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你去忙吧。”
他找出一根笔，起草了一封信件。
李天炎。
春华天师作为天知府的四大天师之一，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李天炎究竟是谁。
早在今天遇到刘御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风声，说是这灼炎天尊如今已不再受三界庇佑，适宜早点除掉。
刚刚又遇到刘御，自然就顺水推舟，当卖他个人情了。
东方的粮仓啊……
她沿着大道一路向东，果然在远处看到了火光。
一阵春雨穿透了云层，竟在烈阳高照的天空凭空而落。
那些雨滴不偏不倚，正巧滴在熊熊燃烧的粮仓之上，将所有刚刚还嚣张无比的火焰压抑地几近窒息。
“娘们，不要多管闲事。”
李天炎咬着牙，从一团火焰中走出。
“天尊，这黎民生计，对我来说可不是闲事。”
“你要连累整个天知府？”
“自然是不的。天尊就此收手，我们便就当从未见过这一面就是了。”
春华天师眯起眼睛。
她知道李天炎不会收手，李天炎也知道她不会放自己一马。
纯粹的客套话，没有回答的必要。
一团火焰划破天空，然后在距离春华面前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处消散。
“天尊，你已经孤立无援了。如此徒劳并没有什么用处。”
春华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那淅沥的雨水似乎更加强势，整个粮仓的火焰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一缕。
“我就是在这里硬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李天炎吐出一口鲜血。
他这副凡人的躯体终究还是太过脆弱。
“你竭尽全力，也就是多撑三个时辰，何必呢？”
“至少……我抗争过。”
“唉。”
春华天师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转过身去。
“事至如今，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从哪里来，又该到哪里去。抗争？你在为谁抗争？”
“不枉我们曾经相识一场。三个时辰之后，我会来替你收尸。”
说罢，她消失在烟雨之中。
“有一点你说错了。”
李天炎一边竭尽全力地抵抗着那从天而降的雨水，一边抹去嘴角的鲜血冷笑。
“我很清楚我在为谁抗争。天庭的尊严怎么能被凡人这种玷污，我始终为了天界的尊严而战。”
————
“三个小时。”
宋虚向白鸣伸出三根指头。
“看到远处的雨云了吗？那是春华天师的春雨。李天炎在她的雨下，最多只能支撑三个小时。”
“你有点想当然了。”
白鸣望向天空。
天上阳光明媚，的确在这明媚的阳光之中有一片正在滴下雨水的雨云。
“那您会做出什么样的预测呢？”
宋虚饶有兴趣地等待白鸣出声。
他作为物质学派的领军人物，对这些战力的分析肯定要比白鸣懂。
正因如此，他才会有如此的傲慢。
但是越是精确，便越害怕变数的出现。
在这种基础上，他不能做加法，但是可以做减法。
白鸣从自己的背后取下弓，然后向外迈出一步。
“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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