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前,还说什么‘要给塔顶的贵宾一点礼遇’。”

江兰蝶挠了挠头。

“他说的那个贵宾该不会就是你吧?”

“怎么了?”

“我寻思这宋虚的眼光也是真的差,就你这种选手也能称之为贵宾。”

江兰蝶撇撇嘴。

“有没有可能,他说的‘贵宾’,和你想的那个‘贵宾’,不是一个意思?”

“啊?”

她晃了晃脑袋,表示不理解。

“贵宾不就是贵宾的意思,还能有别的意思?”

“你去玩吧。”

白鸣有些无语。

难道这两台攻城用的投石车,就是他准备的后手?

不对。

这种程度的武器,对付对付这些普通道士也就罢了。

他们都来自地府,也算是知根知底,怎么可能只是这一种程度?

“慢着,你先别去玩,让我再问你个问题。”

白鸣赶紧把噘着嘴要走的江兰蝶拦下来。

“源崖子你知道是谁不?”

“就是观雷塔里那个被火烧死的老头呗。”江兰蝶不屑地用鼻孔出气:“我很早之前见过他几次,光觉得这人傲慢的不行,但是钦雷子跟我说这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我看也就那样,不然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让火烧死了?”

“就这还天天装模作样的带俩护法呢。这下好了,一场火打包全送走了。”

这么说的话。那天他们在这塔中心对垒的那三个人,应该就是源崖子和他的俩护法了。

话说回来,他这一趟好像没见过钦雷子。

“钦雷子人呢?”

“就在这塔里啊。你在里面跑来跑去这么久,没见到他?”

不好。

白鸣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撇下江兰蝶转身冲进塔中。

进塔的路他还算熟悉。顺着左边的楼梯一路向上,再跳进一个缺口——

塔心大殿前,果然站着一个人。

“钦雷子?”

白鸣出声。

对方没有回应。

他只是木讷地望着前方,双手虔诚地做着一个姿势。和那被控制了的源崖子如出一辙。

刚刚那两架凭空而来的炮便是预示:

新王已至,这棋盘重启了。

不。

望着那失去意识的钦雷子,白鸣不由得心中十分难受。

这钦雷子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他至少也没有那么坏——

在大伙烧到观雷塔时,他自己晕倒在林中,也要开辟一条上山的道路,可见此人还是相当有责任心的。

这样的人,就不可能自愿成为宋虚的傀儡,在这里将他最为挂念的观雷塔化为别人行兵布阵的棋盘。

试试看吧。

白鸣拿出自己的剑。

就像林轻舟说的,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项权利:选择的权利。

剑上还残留着一丝驱散法术的余烬。

林轻舟的扇子可以化为他的一只眼,替他记录下世间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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