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衣是在晚上九点到的中央城,彼时,释槐正躺在沙发沙发上看电视,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刘衣。
释槐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和妈妈亲密些,一开门,果不其然刘衣又是大包小包,释槐帮刘衣把东西提进门,给她到了杯水。
刘衣拉着释槐的手,“是不是你爸爸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怎么突然要搬出来,你一个人住多危险。”
释槐低着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没事的,这里离学校近。”
刘衣没有发现释槐的异样,“有什么事记得给你爸爸或者我说,苏州离的也不远。”
释槐没有和刘衣多聊,只让刘衣早点休息,白天那么忙,又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
释槐躺在床上,看着旁边刘衣带来的玩偶熊,她有很多个这样的熊,粉色的,棕色的,咖色的,都是刘衣买的。
随着她慢慢的长大,那些娃娃就成了占地方的无用品,释槐曾经提过不用买了,但刘衣依然会每年一个。
释槐拿起熊仔细端详着,突然,她把熊朝地下一扔,熊身上原本雪白的毛染上了灰尘。
过了好一会,释槐捡起地上的小熊,拍了拍它身上的灰,把它放进柜子里。
第二天,释槐是被刘衣叫醒的,起床的时候满身的怨气。
释槐原本的计划被刘衣彻底打乱,周日一整天,释槐和刘衣都在外面逛街。
刘衣走之前本想给释槐做几个菜留着,却发现厨房里除了一个水壶什么也没有。
在释槐看着教室墙上的钟,计算着刘衣什么时候走,周末是用来放松的,这周末最放松的时候居然是现在的晚自习,释槐自嘲的笑了笑。
释槐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了许多来接孩子的家长,她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变得这么敏感了,看到写温馨的场面就多愁善感。
刘衣对她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她走后,释槐依然学校,家两点一线。不过,最近释槐倒是遇到了一件事。
中秋节快到了,街上的商铺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阖家团圆的活动。
这也意味着蓝桉的生日快到了,释槐最终还是收下了蓝桉的礼物,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份人情还回去时,就听见鲍宇在念叨蓝桉的生日。
释槐想趁着放学时间想去给蓝桉挑个礼物,但看了好几家店,都没看到合适的,眼看着中秋节越来越近,释槐决定去问蓝桉最近有没有缺的东西。
“我不缺东西啊”
释槐:“你在想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蓝桉把家里看了个遍,突然,余光眇到了角落里的篮球,“我的球坏了,想重新买一个来着。”
释槐立刻下单,“我给你买。”
中秋节当天释槐在释清的催促下回了家,刚进家门,释然就像小导弹一样奔向释槐,“阿姐,我好想你。”
释槐抱起释然,“我也好想你啊。”
释然和她是同父异母,当时他出生时,释槐还在上课,放学是释清来接的她,告诉她是个弟弟。
小释然在释槐的怀里东张西望的,释槐知道他是在找鲍宇,鲍宇先回了一趟外婆家。
等鲍宇回来后,一家人吃了个饭,饭桌文化好像是存在于每个家庭。
释槐在快乐的扒饭,奶奶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心疼的不行,“要不奶奶过去陪你吧,这才几天啊,瘦了一大圈。”
有一种饿叫奶奶觉得你饿。
释槐不好意思讲她还胖了三斤,只能低头吃饭。
释槐的这一举动在释奶奶眼里,就成了孩子委屈的说不出来话,如果心疼也有级别的话,释奶奶已经超标了,吃完饭就把释清骂了一顿。
释清也很无辜,“当初她闹绝食,是您心疼了,骂我就知道虐待她,现在倒全成了我的错。”
释奶奶不理会,继续哭诉释槐小时候的不易。
释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在释槐三岁的时候,她父母离了婚,刘衣回了苏州,而释清也在忙工作,释槐基本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释清永远忘不了一次他出差回来,看到释槐坐在凉席上玩,想过去抱抱她,释槐叫他叔叔。
释清和刘衣在竭力的补偿释槐,只要在他们能力范围内,都会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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