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下山,残留的光线把天空晕染成了金黄。
随着时间的变化,金黄变成了殷红。
残阳如血。
今日利,大杀四方!
陆放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待着玲花带来消息。经过一天味道的散去,桶桶孩也没那么嫌弃陆放了,安静的趴在陆放的脚边,陪着他。只有二丫,陆放已经给她做了一顿好饭,吃过后,二丫就在陆放的床上,睡着了。
陆放此刻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检查血条,还剩大约7天的量,若是肌肉消耗高强度的爆发,撑上个一晚上,应该问题不大。
下午时分,陆放又认认真真的饱餐了一顿,几乎把床底下的存货给清空了。
蓝条现在有三分之一的结余,足够支撑一次彻底的由死转生,这是陆放的底牌。
今天搞不死你,那就明日再来。
又不是什么放不下身份地位的大佬,不用装逼。
黄条,依旧是老样子。没动静,也用不上,暂时不管了。
之所以陆放准备得那么谨慎、仔细,除开他本人性格以外,更多的是他怕玲花带来的消息可能不是那么理想。
一个失踪多年忽然出现的二丫她老爹,根本不用想,不会有多大威胁。
但整件事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说不准。
大概率是有的。
二丫她爹懂个屁的冥婚仪轨,所以苍鹰搏兔,尚需全力。
陆放今天连灰扑扑的脑子都安上了,另外还准备了一把锋利的柴刀绑在身后。
就在陆放不停的检索自己的准备是否充足的时候,桶桶孩站起身,朝前面店铺叫了一声:“汪汪!”
应该是玲花来了。
果不其然,玲花来了。
与晌午时分那份放荡不同的是,迈步走进院子的玲花,怎帅一个字了得!
依然是马鬃头型,看得出是细细整理过,精神抖擞。
一袭黑衣,紧身但不束缚。
身材高挑,腿部修长,脚蹬一双马靴,刷得蹭亮蹭亮的。
简直帅炸了!
“来啦?怎么样?”陆放简单的招呼了一声。
玲花并未急着回答,反而是跳起来,蹲下抱起桶桶孩就是一顿猛亲。
一边亲还一边说:“呀呀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最最最可爱的桶桶孩吗?哈哈,来来来,给大爷香一个!”
桶桶孩很是嫌弃玲花,极不情愿的把头扭来扭去,但又不敢反抗咬人。
主要是以前的印象,桶桶孩彻底被玲花的吓到了。吓死狗了,好吗?
“别玩了。怎么样了?打听到了没?”陆放催促道。
“呸,狗男人就是那么心急。”玲花白了陆放一眼。
淦!大家以兄弟论,别整这死出,行不行?
日常调戏完陆放,玲花站起来忽然看见陆放身后居然绑着一把柴刀。
顿时笑得肚子痛,弯腰捧腹大笑起来:“你你你、、、、这是啥?砍人吗?你这装扮也太土掉渣了吧,给大爷看笑了!”
“诶诶诶、、、说正事。”
这就是陆放虽然认玲花这个朋友,但从来不怎么待见玲花的原因。从她嘴里,就从来没听见过什么正经话。
损人,而且话还多!
“行了行了,快把你那破柴刀收起来。跟你这样出去,大爷我都觉得丢人。放心,人跑不了。这会儿他们正在天香楼喝着呢。我派人盯着的,跑不掉。”
“仔细说说什么情况?”
“我打听了一下,三个人当中一个是姓庞的富商,专做皮草生意的,看样子就是买主。另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不知道是谁,外乡人。二丫他爹和姓庞的富商,对他都挺尊重的。至于二丫他爹,不过是一个烂赌鬼而已。之前欠了债,跑路了。这会儿回来,估计是有了什么发财的路子。”
“烂赌鬼?那几乎可以断定是二丫他爹把二丫卖了。”
“嗯,差不多应该是这样。说吧,接下来怎么搞?直接去砍人?”玲花问道。
出于谨慎,“坐在主位上的那人是谁?不能再打听一下吗?”
“问了,没见过。只知道是个外乡人,不过倒是听说这人买了挺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头活羊,二两朱砂,一卷白布,另外还有些香烛纸钱之类的零碎。”
听到这儿,陆放本能的感觉不太对劲。
拉着玲花开口道:“走,去看看。”
玲花倒是无所谓,跟着陆放走呗。
临出门前,陆放转过头对着桶桶孩嘱咐了一句:“今晚你看家,看好二丫!”当然破柴刀,还是终于给丢下了。
说完,便跟玲花往天香楼走去。
来到天香楼脚下,跟盯梢的人接了头。
“人没丢吧?”玲花问道。
“回大爷,还在。不过刚又进去了一个人,看样子挺尊贵的,十分傲气。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快吃完了。”
“行,你们撤吧。”
刚吩咐完手下,玲花还来不及询问陆放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只见那个庞姓富商领头掀开门帘从天香楼里出来了。
跟着的是二丫他爹和那名消瘦的中年人,等中年人出来,富商的手仍然举着门帘。
原来走在最后还有一位,是个气宇轩昂年轻人,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主。
等最后的少年站定,庞姓富商才小心翼翼的上前恭敬的询问了几句。
年轻人点点头,然后四人在富商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离去。
陆放示意玲花,跟上。
马车在凉城行驶,并不会很快。陆放与玲花自然是跟得上。
七拐八拐一阵,马车直往南城方向而去,终于在一处院子前停了下来。
等四人下了车,马车绕行院子一圈,从后门进去。
陆放跟玲花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夜色,先跟着马车,混进后门。
进去后,看清楚情况再说。
两人混进后门,在后院的花丛里猫着,恰好此时四人也同时来到后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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