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又是谁?喂养?把自己这些人当食材了?
许多疑问堆积在自己的大脑,但川星赫清楚,自己要抓紧从这里逃出去,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
厕所里,川星赫站在镜子面前,解开了病服上的纽扣,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在白炽灯的照明下,满身的淤青像墨水沾在身上洗都洗不掉,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注视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
不觉间,厕所里的灯光却在有节奏的闪烁,原本关闭的水龙头突然冒出了水花,发出的声音在厕所里回荡。
亮——暗——亮——暗——
“怎么回事?接触不良?”
诡异的气氛让川星赫的注意力格外集中,眼皮都停止了跳动。
一瞬间,川星赫瞳孔收缩。
镜子中的自己竟然…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像是活了过来,朝自己露出一副瘆人的笑容。
由于实在是太过离奇,川星赫的脚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
川星赫很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镜子的自己活了。
川星赫一边思考,一边张口质问道:“你…你是谁?”
“我?你——是在问我吗?”
“哈哈哈!”
镜子里的川星赫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一脸饥笑。
厕所里诡异的气氛让川星赫控制不住往后退去,直到手心碰到了墙壁才停下来。
他的心跳很快,肾上腺素飙升,显然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
他环顾四周,寻找能用的武器,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随时都可能冲上去打碎这面镜子。
“不是你想我来吗?不要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镜子里的自己用一口安慰的语气说着,试图博取川星赫的信任。
“别怕,没人敢欺负你!”
“没人敢欺负你!”
“没人敢…”
“没人……”
随着声音的延长,周围的灯恢复了正常,回过神的川星赫冲向镜子,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自己,右手握紧成拳头高高抬起,一但有动静,便亳不犹豫。
如此姿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盯了几分钟,直到确定没有异常,他才松开了那只早已被打湿的右手。
川星赫大口喘着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我暗示道:
“冷静,冷静。”
“一切都是幻觉!这具身体一定是在这鬼地方待久了,精神出现问题了。”
他心的心里清楚,那根本不是幻觉,水龙头也不可能无故打开,这翻说辞也不过是安扶自己。
回忆这所奇怪的医院发生的一切,也更坚定了他想逃出去的想法。
此刻川星赫只觉浑身躁热,双手放在水龙头下,往脸上泼了几瓢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川星赫才转身离开。
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加快了他离开的步伐,尽管腿疼,仍然不减速度,头也不回便出去了。
然而,在阴暗的厕所里,殊不知等他离开后,那面镜子又浮现出一个猩红色图案。
“川星赫,就是你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
第二天。
早晨的阳光透过那扇旧窗洒在了川星赫白皙的脸上,仿佛预示他即将逃离投向希望的曙光。
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已经8:30了!怎么没传来…”
川星赫大惊失色,平常这个时候都会有病人被护士强行带到小黑屋。
小黑屋,就是那群混蛋折磨人的地方,一想起那里,川星赫鸡皮疙瘩都冒了,数数次数,自己都去了四回了!
四回,看似不是一个大数字,但只有去过的人才清楚,每去一回便是在地狱走了一趟,丢了半条命才回来的。
即使待在病房里,也会十不十听到从小黑屋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声,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与肉体上的拆磨相比更让人崩溃。
正思考时,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了门,旁边跟着的人正是那护士。
“小川,你来我们这也有几个月了吧?放心,今天过去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前提是不能乱跑哦,被我们抓回来你懂的。”
那医生推了推眼镜,慈眉善目地说道。
“啍,放我们出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川星赫冷啍一声,面露轻视,私毫掩视自己的愤怒,放自己出去?听到这句话,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鸣了,这群两面三刀的家伙良心发现了?
“我知道你对我们误解很大,这不…”
庸医朝身旁的护士挑了下眼皮,示意她做些什么。
女护士转过身去,从地上拿起一个好几层的铁饭盒,朝川星赫递去,脸上又恢复和善的面孔。
川星赫皱着眉头,仰头看向了她,一脸懵逼。
“这又哪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面对川星赫的阴阳,她竟仍然保持那幅面孔,嘴里轻声念叨着:“吃吧,吃吧,这是你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也是最好的一顿。”
不等川星赫拒绝,两人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快吃吧,这是你待在这儿的最后一餐了。”
庸医背着其说着,挥了挥手便走了,只留下川星赫在原地发愣。
“最后一餐,混蛋!怕不是要放我们离开,这是壮行饭吧。”
川星赫手撑着下巴,坐在床上,望向这顿饭,完全没有食欲,随手将其丢在一旁。
“看来这些家伙要动手了,不行,我要抓紧想办法出去。”
川星赫望向窗户,摇了摇头。
这层楼位于四层,十几米的高度,普通人直接跳下去,轻则骨折,重则直接重开。
但整栋楼表面又没什么落脚点,爬下去也不太现实。
由此,从窗户下去不是明智之举,但医院又只有一个正门,看守的人又有一大堆,左右为难之下,川星赫亳无头绪。
与此同时,刚出门的二人正在走肩廊上肩并肩,正讨论着什么。
“辛医生,为什么还要给那群老鼠吃大餐?浪费!”
女护士朝庸医问道,此刻,她的脸上又露出了那份尖酸刻薄。
“你懂什么?先将老鼠们喂饱,告诉他们要放了他们,给他们希望,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慌言,这种从希望到绝望产生的落差,不是更美味吗?那家伙肯定会喜欢的。哈哈哈!”
庸医痴笑着,眼神盯向前方,脸上露出变态般的表情令旁边的女护士都愣了一秒。
她没想到同事这久,这家伙比想象中还要疯子。
“走吧,去下一个房间。”
说着,二人便朝下一个病房走去,从两人背后远远望去,那女护士背后正拿着一个好几层的铁饭盒。
………
或许是逃出无望,此刻的川星赫异常安静,但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他看向一旁的饭盒,眼神里多了份渴望。
“管他下毒没,就算死也要撑死!”
川星赫顺手将其打开,层层看去,竟是三菜一汤,米饭上还贴心加了点泡菜。
饿了一天的川星赫,此刻完全不顾吃象,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吐槽道:“什么品味?豆腐脑怎么是苦瓜味的?”
甜豆腐脑,咸豆腐脑,红油豆腐脑他都见过,唯独没吃过苦豆腐脑。
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放慢进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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