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话就是徐远被抓的情况下将他和余千谷救出来,现在的话大概也是救余千谷。他举起手中的瓶子:“我朋友被困在里面了,你能带她出来吗?”
新娘接过瓶子端详了一会,左手一挥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纸。徐远认出来了,那是副本定位票。一般来说定位票上应该是空的,但这张票上面已经写上了字。徐远接过,上面写的是“女巫森林(三阶)”。看到那三阶的字样,徐远顿时觉得这张票有点烫手,他听见新娘说:“我帮不了你,但是我朋友可以,你看行吗?”
徐远很想说不行,但看新娘的手死抓着娃娃,都快把娃娃捏爆了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实际上没有不同意的选项。他新娘手上的瓶子说:“你再在里面待会,很快就能出来了。”他又看向新娘:“你可以帮我将瓶子寄给你那位朋友吗?你告诉我进去副本后去哪找她。”
新娘看了他一眼,将娃娃丢进了血泊中,是同意了的意思。娃娃进到血泊里后立马开始尖叫並跳了出去:“痛死了痛死了!啊——”
徐远听着它的尖叫声眼皮跳了跳,见娃娃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十分钟内是不是还真的有作战能力。而且这也太大声了,且不说这半夜三更的扰不扰民,它肯定会引来那五个人的关注。听到娃娃的呼叫后孙唯一没忍住又开始哭了起来,徐远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这俩的双重音波攻击弄穿孔了:“拜托,你们可以小点声吗?”
孙唯一听到他的话后反应过来,没再顾着哭,而是去留意观察身上的血迹有没有减少,顺带掐住娃娃的脖子强行让它闭嘴,因为她也觉得它挺吵的。地上的血慢慢变多了,而替命娃娃虽然被新娘掐住脖子发不了声,但依然在全身发抖着。它恶狠狠地瞪着徐远,它知道就是这个人将自己交给了这见鬼的新娘子。等到包应华完全恢复好了,娃娃也不再颤抖。新娘将它放到地下,对着重新出现的包应华想要和他说话,却发现自己又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新娘的嘴开开合合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她茫然地看着面前虚弱的新郎。她的双手轻轻抓住自己的裙子,然后扑到了包应华的身上抱住他。她抱得很紧,紧到包应华能感受到她身为人类的心跳,它跳得很快,她没能说出的千言万语,它都告诉他了。包应华对这个杀死自己的人类依然感到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更爱她。如果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欢喜大于悲伤,那他当然愿意接受欢乐。他也举起双手搭到孙唯一的背上,给她一个拥抱。
孙唯一忽然猛地推开包应华,她去看自己的裙角,发现在酒店时染上的血依然存在。她提起那些白纱,指住那些痕迹,看着包应华。包应华的手指抚上血迹,又搓了搓,最后只得摇摇头。新娘看着包应华,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手指捏住裙角就将那片区域撕了下来递给包应华。包应华捏住那些白纱,看到自己的新娘又流泪了。是了,哪个新娘子愿意自己的婚纱损毁呢?她却为了不要刚才的悲剧重演而亲手撕毁自己的婚纱。包应华接过去后叠好,放在自己的衣服内贴近胸口的位置。他握住孙唯一的手指笑了笑,孙唯一却摇摇头。
徐远不知道这两位在打什么哑谜,他只知道那五个人追上来了。队长见到奇怪的人和新娘都在下面,笑了起来:“都在啊,那正好。”
此时大概是四点半左右,天已经快亮了,天依然很黑,但不是完全看不到外界事物的黑,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把灯关掉了。队长说:“先抓新娘,剩下的别管。”
包应华刚从死门关回来,还虚弱得很,根本无力战斗,他很干脆就化成血围绕在新娘身边。他不再强行孙唯一带走,而是在自己能够做到得范围内帮孙唯一抵挡攻击。徐远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替命娃娃说:“喂,你不是要帮忙的吗?”
替命娃娃撇了徐远一眼並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他都懒得理会这个人类。徐远有点心虚,因为它承受的伤害看上去的确严重了点、又痛了点,可它的实力难道没增强吗?按理来说那种疼痛应该带给娃娃很大的增幅,但事实正好相反,它承受的伤害太大了,大到它拼尽了全力才不至于连剩下的十分钟都没得活,更不要说增加实力了。
它瞄了眼冲着新郎——实则是两位新人,但是新郎才是使用它的人,所以新郎才是它的保护对象——奔过去,立马扑上那人的腿,犹豫了一下一口咬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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