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那些前来刺杀的人都除尽了吧,哼,这回可是给我的好六弟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想必消息已经传回京城了?”

端妃能得皇上喜欢,样貌自是格外出色,二皇子俨然也是一名美男子,几个动作尽显风流。

“殿下,逃了一个,不过无伤大雅,这里离京城几千里外,路上又是埋伏了几波我们的人马,逃不出生天的!”

一人羽扇纶巾,和一位老大夫站立在侧,此刻就是那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在接话。

“先生未卜先知,本王实在佩服,留了个报信的回去,也罢,让六弟清楚,有些人不是他轻易可撼动的。”

“此番献计若成,待我重回那储君之位,先生功不可没。”

“殿下过誉,老夫只是稍加提点,殿下就能想到一石三鸟的结果,更是我等望尘莫及才是。”

不会吹捧拍马的幕僚不是好幕僚。

“一石三鸟,什么事达到了这般?”

持剑进来的这人作将士打扮,一身鲁莽之态。

“是在说殿下,自己下手砍伤了臂膀,等皇上的人找过来,就能坐实遇刺的情形,也能将圣上的疑心往那襄王身上引。”

“虽有办事不力之嫌,但也叫做父亲的陛下,看到了您的立功心切、年轻气盛,降下怀疑,又能体现殿下对他这位父亲的重视和爱护的渴求之心呐!”

“向大人好计议,如此殿下的伤不算白受了。”

“殿下遇刺的这件事,要不要也透露给陛下的人?”

“吴大人也通达了,当然要表现得九死一生的样子,让他们转述。”

向行扇了扇风,空气里干燥阴冷,等于扬了个寂寞。

“哈哈哈哈,要是能重登那万宝之位,受点伤算什么,向行,吴漾,且去试着接触一番父皇的人,我们也该踏上回京的贺寿之路了。”

让老大夫留下,随时给他作出血流不止的状态,才好骗过一番那些人。

褚府内,邹鹊羡说干就干,现下最能叫她打消怀疑的,就是将暗中的这伙人揪出,让她手刃。

她这么关注他们的来历,会不会和褚家被害一事有关?

关于褚家,其实他了解的不多,只是十多年前,褚链为密州知州,却无端在一日全家逢难,想来姐姐应当是那时避开了,在几年后去到幽州报了仇。

如若褚家的仇还不算完,那当年留下玉寒昭就是在给他们线索,自己如今正是一个显眼的靶子。

怪不得,上一世那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姐姐本是负责迎接外来使臣和各地贵宾的朝臣,怎么会被人惦记取了性命?

如果这些人一直在呢,从她幼时窥伺到现在,静待时机,与姓玉的勾结一击毙命......

自己之前从未设想过,她所处的境地竟然这般如履薄冰,所以她对人一直小心谨慎,不近人情,倒说得通了。

疏通一切,更是感到心慌,她从来身处修罗,而上一世他还是眼睁睁看着,冷眼旁观,任她踏入更深的苦海,真是,畜生不如啊自己!

给予他七年遮蔽风雨的羽翼,最后间接因他而去,叫他如何自处,此刻更是懂了她的艰难,好像这重活一遭也没能改变什么,如今她仍是担惊受怕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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