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这个荒诞念头,褚月谙心中提高对他的警惕,至于留下,当然会留下,放出去打晕了再带回府关起来,鱼儿还没咬钩,饵料怎么能丢弃掉呢?

虽揣度不出他心思,但现如今愿意主动留下,自然也省的一顿功夫。

“既如此,那寒昭留下吧,名字身份,你要改便改,随便你心意。”

“姐姐,唤我‘鹊羡’。”他一定要从今天就纠正她嘴里的名字,往后她才会习惯。

“好,鹊羡,用过饭就下去吧。”

也不管两人在这里站了半天,饭菜冷没冷,反正她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男子错愕。

“姐姐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难道不继续浇灌娇花的打算了?

“你十八岁生辰是吧,稍后管家会送来一份礼品的。”

摆摆手人就离开视线了,只留下希望落空、无精打采的他一人在原地,面对一桌子冷气佳肴。

呵,笑话,她才是那个满眼期冀变成失望落寞的人,这会儿还得去书房处理完下午没空理会的事务,一肚子扫兴。

自己养大的少年,没有寻花问柳,没有不良嗜好,还长成玉树临风这般翩翩相貌,真是哪哪满意。

结果这人一朝捅出个大篓子,差点身死牡丹花下,真是那样,做鬼她也是欲求不满的饿死鬼啊。

摸到一根冷板凳,抬腿坐下,‘嘶~’真的冰死她了,立马站起挺直身子。

先缓了会儿,还是适应不了,让如羽搬过来铺满狐狸毛的紫檀躺椅,两脚一蹬长靴,跃到柔软温暖的宽大躺椅上闭眼躺着。

这时如羽唤来小厮燃起壁炉,她则熟练地拿过毫笔和文书,站到精贵的黄花梨木材打造的那张桌子旁,念给褚月谙听。

因为九岁那年冬天,她与家仆逃亡途中不慎落水,受凉引起的极大风寒让她身子之后便一直艰难,虽习武强健了体魄,但那病根却是一直跟着,每到秋冬季也是容易着凉怕冷,风寒极易复发。

本来今儿都不打算来书房处理这些了,偏偏时不待我,叫她只得独自来书房待上半夜了。

真是气煞了,不行,哪怕哄骗使计,也要给人哄到床上去,便宜别人她才真的亏死了。

一边谈论着鸿胪寺的那些事的对策,如羽在仔细听着批注其上,一边脑袋转着,构想要用上三十六计中的哪一个,才能给人吃干抹净。

“邹鹊羡,只羡鸳鸯不羡仙,倒不知说他饱含诗情,还是咬文嚼字......”

却不知,念到的那个人也在发挥才智,究竟如何摘下她这朵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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