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阵吵闹声袭来。

“怎么回事,一炷香过去了,渺渺怎么还没醒过来!”上柱国,濯乐郡开国公苏九瞿怒声质问。

闻言,把脉的太医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当真是奇怪,苏语荷的脉象除了有些急乱外并无异常,可这人却愣是醒不过来。上柱国爱女心切,脾气又急,弄得他现在跪在地上如坐针毡。

“苏阳谦呢,臭小子又跑哪去了,渺渺都这样了他还在外面瞎胡闹?”

“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把人给我找回来!”上柱国之妻江若黎厉声道。

把人打发走,江若黎便连忙转过身安慰苏九瞿道:“渺渺只是落水,想来应该也并无大碍。将军再耐心等等,许是一会儿才能醒。”

江若黎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床榻上的苏语荷,心急如焚。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结果出去一趟就落水了。还好他们渺渺有福气,被过路的好心人救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现在想想,江若黎也真是后怕的紧。只是如果方才她不去宽慰苏九瞿,依着他的脾气,今天问诊的太医必定是要遭殃的。

还有苏阳谦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现在苏九瞿正在气头上,要是被他知道这个臭小子又在外面不务正业,恐怕又会大发脾气。

在这个家里,能让她省心的只有渺渺一个了,可偏偏这次连渺渺也出了事。

可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落水呢,江若黎想不明白。

“咳咳咳”

一碗药汤下去,苏语荷猛的咳嗽起来。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模糊光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刺眼的光线让她倍感不适,努力睁大眼睛,最后视线定定聚焦在一脸着急的父亲和母亲身上。

“渺渺,渺渺?”熟悉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苏语荷愣了愣。

“孩子落水了怎么还不说话了呢?”苏九瞿连忙转头质问道。

落水?

落水?

难道是十七岁那年她在西宁街落水?

苏语荷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便“腾”的一下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苏九瞿和江若黎道:“你是……爹爹,娘亲!”

“是啊,渺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爹爹娘亲都不认得了呢?”江若黎急哭了,生怕苏语荷这次再落下什么病根。

一时间,百般苦楚涌上心头。苏语荷紧紧抱住江若黎,无数的委屈让她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她再也忍不住了。

“娘,娘,娘……”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可苏语荷只能一遍又一遍呼唤这个熟悉亲切的名字。她似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哭的不能自已。

十七岁时,她因落水被路过的骊王年澄救下,一见钟情。在不久的一次宴会上,苏语荷又见到了年澄,并认出他就是不久前救下自己的人,执意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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