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你说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法奈尔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露娜小心翼翼地将手环放入一个精致的小箱子中,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看样子他们是极光会的人,但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法奈尔翻身,努力拼凑那些破碎的记忆,试图找到一丝线索。毕竟,他不能白白挨打。

他想不通,极光会和玫瑰学派都是隐秘的组织,相互攻击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除非……

“等等……神?莫非是因为业师!”法奈尔猛地一拍脑袋,露娜被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全明白了!”法奈尔兴奋地坐了起来。

对方背后的神明可能亲自降下神谕要针对业师,这说明业师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业师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法奈尔感到有些不对劲。

法奈尔正沉思着,露娜凑上来,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仿佛在确认他的精神状态。

“别闹!我想事呢!”法奈尔没好气地说。

露娜见状,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法奈尔现在确实有些亢奋,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你发现了什么?”露娜问。

法奈尔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开口道:“我发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当然不可能透露业师的事,不然让露娜知道了,那还得了。尽管他信得过露娜,但他信不过露娜的实力,万一被其他人用类似于占卜的手段打听到,那他这个三姓家奴在玫瑰学派也不用混了。

“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露娜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应和道。

法奈尔在露娜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细语地表明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

露娜眼睛亮了一下,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神秘强大又令人安心的身影与眼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轻轻“嗯”了一声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现在还有个问题,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行踪,还事先埋伏好,准备也很充分,就是奔着一击必杀去的。

法奈尔走到一面镜子前摩擦着下巴,将与袭击相关的人和事逐渐串联起来。

罗贝尔特!她最为可疑……事先就声称去见了几个老朋友。

但如果是她与那群家伙串通一气,可又为什么会在那时救我。

前后行为逻辑不通啊……得当面问一下。

法奈尔总觉得罗贝尔特与这事有关,至少也是知情者,不然很多地方都解释不通。就比如她消失那段时间到底干了什么。

“你说呢?”法奈尔忽然鬼使神差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

我傻了吧……看来真是被影响到精神了。

法奈尔捂着脑袋,自嘲地笑了一声。

谁料,镜子里他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变成了刘于川的模样,并摊开双手,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啊!!!”

法奈尔震惊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镜子,又什么都没发生。镜象还是镜象,与他一般无二。

“我看错了?!”

法奈尔越想越觉得可怕,直接把镜子背面翻过来,并用一块毯子将其盖住。

应该是眼花了吧……可为什么……

法奈尔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这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前世网络上那种名叫“伪人”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让那些网友那么害怕的。

是我太敏感了吗……要不……出去散散心……

法奈尔不冷汗直流,感到一阵恶寒。

……

“我为什么不能见儿子,你让我心碎得还不够吗?”科塞蒂娜在卧室中疯狂地摔砸东西。

布鲁斯一个侧身闪过一个扔来的花瓶后,猛地按住科塞蒂娜道:“你冷静点!”

“在没确定儿子真的正常之前,我不会让你见他,这是为你好!”

“好吧,我话是重了点,我道歉,亲爱的。”见科塞蒂娜哭成了个泪人,布鲁斯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冲动了。

他将科塞蒂娜搂进怀里,细语安抚。

“这两天你委屈一下,回老家看看。你也很久没见你父亲了吧……”

科塞蒂娜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我……我还不够委屈。”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才嫁给你这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人渣,行了吧!但为你安全着想,你还是先回去看一看吧,就当我求你,亲爱的……”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布鲁斯拭去科塞蒂娜又一颗泪水后,转头朝门外喊道:“好了吗!”

“随时可以送夫人回家,老爷。”老管家斯科特应声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

“嗯……现在就出发吧。”布鲁斯点了点头,又看向科塞蒂娜道:“这次过后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但现在真不是任性的时候,听话……”

科塞蒂娜没有回答,她闭上了眼睛,用无声来抗议布鲁斯的决定。她其实不怪布鲁斯做的那些破事,相反她是个大度的人,只要这个家还完整,儿子健健康康的,她什么都能接受。她只是气丈夫和儿子什么事都瞒着自己,那怕是这次危险都找上门来了,他们也还是不愿告诉她实情,并且第一件事竟是将她支出去,搞得她是个局外人似的。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非得赶她走。

见科塞蒂娜迟迟没有动作,布鲁斯叹了口气,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

贝火车站。

艾思一改往日压抑的怨魂装扮,换上了一套暖色调的休闲服装,整个人看上去和气了不少。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卢森拎着一个大旅行箱跟在艾思后面,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我就不能给自己放几天假?”艾思回答。

“有你在我也放心。”见卢森还有些疑虑,艾思顿了顿道:“我不在,他说了算。上边有事,直接推给他就是了。”

卢森闻言,小声地回道:“法奈尔不会就这么算了,要是他对机关会采取报复,上头问责下来……”

卢森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正如艾思所言,明面上,只要她不在,法奈尔就是第一负责人,毕竟他们的大部分行动资金是法奈尔提供的,甚至购买非凡物品和材料的钱只要不是数额太过分,都可以找他报销。这也就导致法奈尔在贝克兰德的玫瑰学派分部里很得人心,法奈尔如果让他们动手,不少人是真的会上的,毕竟没谁会跟钱过不去。

到时候会出什么乱子还不好说,当然他是可以推掉法奈尔的命令,甚至唱反调,但不是人人都是他们这一头的呀,总会有人听法奈尔的,对极光会动手,这么大的事上头肯定有反应,那艾思作为贝克兰德分部的总负责人被处理是一定的。

“啊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艾思登上了火车,从卢森手里抢过行礼箱,法布尔现在是第一责任人,出了事关我什么事?我去度假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可……”卢森还想说点什么,但直接被艾思打断了,她毫不在意地挽了下头发道:“我看上去年轻吗?”

“很……很美……”卢森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回答。

“问你这个了吗?”艾思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仿佛很享受现在的时光。

“不说了,难得的闲暇和美食在等着我!”艾思告别卢森后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一份报纸,听着火车即将出发而高鸣的气笛声,浏览起了感兴趣的新闻。

……

法奈尔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花园,在这里他遇上了安娜贝尔和阿米诺。

“在干什么呢?”法奈尔好奇地凑过去,这两货一个有八百个心眼子,一个有个无底胃,待在一起,指不定在整什么幺蛾子呢。

“没干啥,你又不让我到处转!”安娜贝尔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用手上的小木棍指了指刚被她摧毁了大半的蚂蚁窝。

你还真是闲得慌,蚂蚁们是无辜的啊!

法奈尔看着安娜贝尔,原本烦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温度。

“那阿米诺呢?”法奈尔不介意带她俩出去玩玩,但他首先得确保阿米诺不会突然搞事,就比如她拿马刷嘴一样。上次敢用马,下次就敢用人!

“她脑子不大好,一直吃虫子呢,你从哪里捡的傻蛋!”安娜贝尔十分嫌弃地说道。

扔下手中刚抓到的一只蚂蚁。

而被艾特到的阿米诺歪了下头,下一秒她整个胞袋猛得张开包住了被安娜贝尔掀了个底朝天的蚁巢,等她再次恢复正常时,地面被啃出一个大坑。

这可吓了安娜贝尔一大跳,她急忙躲到法奈尔身后道:“喂不就说你两句吗,至于吗……吓唬谁呢!”

她不会真生气了吧……呜呜呜……这儿乍就没个正常人呢!

安娜贝尔嘴上放着狠话身体却很诚实地贴近法奈尔。

说得好……没给咱丢份,但你是不是反应过头了。

法奈尔面目狰狞地笑着,一手一只将安娜与阿米诺拎了起来,好一会才压住笑意道:“好好相处,我带你们吃好吃的!”

“好!”

安娜贝尔缩了缩脑袋,不知怎的她感觉后背发凉,这一刻,她打定主意待在法奈尔视线内,至少能有点安全感。

阿米诺看着安娜贝尔,学着她的样子表示同意。声音和安娜贝尔几乎一模一样。

啊……不是姐们,你你你!都不装了是吧!

安娜贝尔咽了口唾沫,她可见过阿米诺的变形能力,现在阿米诺在模仿她,那之后不得……安娜贝尔已经不敢再想了,她巴巴地望着法奈尔。

希望法奈尔能管管对方。

不过法奈尔显然没有Get到安娜贝尔的点,他没好气地说:“作了,带你出去玩,你还不乐意了!”

阿米诺则冲安娜贝尔舔了舔嘴唇,模样可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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