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医院。

一间昏暗的密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艾恩正一边擦拭着一把细长的、带着血渍的银色长剑,一边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身后被铁链吊在半空的人影。

“加格,你是说……法奈尔发现了你是我派过去的?”

艾恩嘴角虽然挂着笑,但那笑容在加格眼中却如同寒冰般刺骨。

加格被吊在半空,身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周围悬挂着被肢解的死尸,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加格声音颤抖地回答:“是……是的,大人,他……他很快就识破了我的身份,让……让一个拿着黑色剪刀的女人对我们动手。”

“并且还说让我带他和你问个好.....”

闻言

“哦?他真这么说的?”

“有趣。”

“法奈尔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艾恩说着,缓缓地走向加格。

剑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轻轻地抚摸着剑刃。

加格听到这话,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艾恩每当露出这种表情时,通常意味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人,我……我已经尽力了,只是法奈尔他实在是太狡猾了……”

加格急忙辩解,希望能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

艾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加格,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

她转动着剑柄,缓缓问道:“尽力了?呵,加格,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加格心中一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失败。”

“没错,我最讨厌的就是失败。”

艾恩冷冷地说着,手中的银色长剑猛地一挥!

噗呲!

剑尖擦过加格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呃——!”

加格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大人,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艾恩冷笑一声,收起了剑,背过身去。

“可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卢森已经被我派去那边。”

“而你要做的....便只有一个。”

“那便是无论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把他家人变成我们这边的人。”

“放轻松,这个任务非常简单,毕竟....只要是人,那便有自己所在意的事物。”

“不过,如果你再失败,那么下次再来这地方的可就只有你的脑袋了。”

加格闻言如释重负,连忙点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艾恩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处在密室的其余人放下加格。

她走出密室,脸上已经没了以往的笑容。

她的目光穿透了重重阴影,仿佛已经看到了远方的法奈尔。

她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喜欢掌控一切。

但...

她讨厌自己的计划甚至自己已经被自己视为棋子的人发现甚至识破。

有趣。

法奈尔,你究竟藏了些什么秘密?

她却已经能察觉到,对方可能也早就在制定防范她的计划了。

有趣,实在是有趣。

法奈尔,你放心,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

.....

马车上

对上述毫不知情的法奈尔正苦脑于怎么在他父亲面前极限拉扯。

“儿子,我们父子之间很久没有像这样敞开心扉了吧?”

布鲁斯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拉尔斯则一脸看戏的歪着身子,时不时吹一两声口哨,欠揍至极。

“我……”

法奈尔话还没说完,就有只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布鲁斯与拉尔斯全都变得满脸凝重,这个人的出现他们竟毫无察觉,他们对视一眼选择默不作声。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突然少了个人而是多出来一个人。

我尼玛……

法奈尔也被吓到了,身子猛的颤了一下,有些僵硬的侧头看过去,来人是阿黛拉。

下一刻,一根香烟直接怼进了他嘴里。

“咔嚓!”

阿黛拉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他嘴里的香烟。

不是姐,我不会抽烟啊……

法奈尔有些发懵的叼着烟,不明白阿黛拉想要干啥。

阿黛拉扫了一眼车厢后缓缓开口道:“事办完了,还有上次那些东西怎么处理?”

啥事儿?你干嘛了!什么东西,你在跟我打什么哑谜?

法奈尔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他咋不记得自己求阿黛拉办过啥事儿啊……

“你自己看着办吧……”

法奈尔最后无奈的又把皮球踢了回去,万一说错了,就阿黛拉那个圈子里的强度,他的小命危险了。

“嗯……”

阿黛拉摸着下巴,一只手探向法奈尔的后背,在嵌进肉里的那颗种子处停下,神秘兮兮的说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法奈尔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火候!”

“对~”

阿黛拉脸上挂起一抹微笑,将那枚种子抠了一下,然后身形突然变得模糊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法奈尔则顿时脸色一沉,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他能感受到那颗种子生长出了无数根系,正在他体内乱钻,疯狂的汲取营养。

“你朋友?”

布鲁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法奈尔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出息”。

“算……”

不等法奈尔说完,一阵爆炸声就响起,马车瞬间就淹没在了火海里。

布鲁斯和拉尔斯反应很快,尽管被爆炸波及,但只是被掀飞出去,并未受什么严重的伤。

而状态不对的法奈尔身处爆炸中心,此刻已经完全被烈焰包围。

“此处火焰禁止伤害!”

布鲁斯如洪钟一般的话语落下后,法奈尔身上的火焰竟在此刻失去了原有的效力,变得温暖和煦。

“咳咳咳!”

法奈尔猛的咳出几团内脏,火焰是没什么伤害了,但刚才爆炸的冲击力不是假的,他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不,母亲妹妹!”

拉尔斯第一时间看向了另一架马车,那是蕾娜她们所乘的马车,此时马车被炸的四分五裂,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发了疯似的冲向马车,拼命的在火里乱刨。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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