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初棠抬起头,迟疑的看着他。

“你……你是不是被皇上责罚了?伤了哪里,我看看。”

说着拉起他的胳膊左右翻看。

“沈初棠!”云长禹甩开她的手,眼神冷漠道:“别闹了,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不……不要见面是什么意思?”沈初棠眼里似是已经凝聚一片湖水。

“不要见面听不懂吗?就是你我以后各走各的路”

“为什么?是因为我爹吗?”

沈初棠委屈的撇着嘴,手里摇晃着他的袖子“你是怎么了嘛,你也知道我不听他的。”

云长禹从未见她如此委屈过,他真狠的心啊,快把她惹哭了。

“我……”云长禹慌了。

“你什么?你是认真的还是诓我!”沈初棠的眼泪已经滚落。

“我……你……你别哭。”云长禹手忙脚乱起来。

“你走之前说,哪怕皇上杀了你,都不会退缩,如今这是退缩了?”

“我……我没有……”云长禹此时已经乱了。

“你没有什么!”沈初棠与他自幼相识,对他突如其来的话,大抵是不信的。

云长禹愣住,为她擦泪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云长禹后退一步,眼神又冷漠了起来。

“沈初棠,我与你只不过是戏耳,你怎么还当真了?”

“戏耳?”

“对,本小爷与你只是玩玩罢了,整个云城,爱慕小爷的女子多不胜数,小爷将来还要娶三妻四妾,你不过是小爷的消遣罢了,你该不会当真了吧。”云长禹桀骜不驯的看着她。

沈初棠是个冷漠的人,自从她母亲走后,她与谁都不曾露过笑脸,唯独云长禹一人。

如今他说,他与自己只是戏耳。

沈初棠苦苦一笑,倘若刚才的委屈,撒娇是对云长禹的试探。

如今她试探过了,也不必再不依不饶。

“我且再问你最后一句,你方才的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如果不信,大可跟我进去,我母亲已经为我选好三房妾室,正在府中等我……”

擦干眼泪,语气决然道:“那便散吧,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话了,玲珑焦急的跑过来,见沈初棠面色疲惫,带着哭腔跪在床前。

“姑娘,可好些了?你可吓死玲珑了。”

沈初棠摸摸她的头,轻声道:“我无大碍,那边怎么样了?”

玲珑向沈初棠汇报着情况,云长禹默默走出屋子。

他孤身站立于门外,她赶他走,他怎么能放心离开。

心境失落的望着长街,仿佛失去月亮的夜空,无边无际的黑暗,无休无止的寻着尽头漫延。

回忆却如流年中碎散的星辰,触摸不到,却永远于夜里闪闪发光。

时时提醒,刻刻难忘。

沈初棠整理完,走向门外,看到云长禹背对着门向天外眺望。

身形修长,负手而立,白玉冠束着如墨如瀑的长发,晚霞映在他身上,明明长身玉立,却有一种魅惑之感,像山海经里的九尾狐,忍不住想靠近。

云长禹发觉后背有人,转身便看到她痴痴的眼神。

微笑道:“可好点了?”

沈初棠立即恢复了神情。

她在干什么?方才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吗?

不是早已经诀别,因何又心动如此?难道是他方才的解释。

不能!往事已残,时过境迁,她不能重蹈覆辙。

“听闻那纵火之人逃至了京城。”

“嗯。”

“还请少城主严查此事,还我们商户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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