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虽以族人血脉的凝聚力著称,但从小在司徒府长大的司徒初九,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心智远超常人。
对于这肮脏的环境和臭气熏天的气味,他并不在意,相反,他知道,这是对方刻意想观察自己的表现。
“前辈,此地有些杂乱,未来得及收拾,还望前辈见谅。”
“无妨,看这景观,小友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司徒初九瞄了一眼那堆残肢断臂,面色如常。
“只不过是些不听话的家奴罢了。”
听闻此言,张虎牙关紧咬,拳头攥的更紧了,只是他双手抱胸,并没有显露出来。
此时的张虎,看向刀疤的眼神更是憎恶了几分。
谈话间,三人已然来到了那间房子里,这间房子很是宽敞,四周角落摆满了各种杂物,门旁有个通往二楼的扶梯,不过这扶梯已然被封死,显然不让通行。
司徒初九扫了一眼环境,目光立即被后窗外的一棵槐树吸引,那槐树十分粗壮,树体漆黑,偶尔有几缕搭下来的叶子轻拂窗边,留下丝丝灵力的烙印。
“俗话说,门前一棵槐,钱财自己来,屋后一棵槐,鬼怪找上来。
你这槐树,倒是种的有趣。”
司徒初九拄着拐杖,一路留下十分有皆有的“踏踏”声,面对司徒初九的这种说法,刀疤并没有回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看着那棵槐树,司徒初九笃定,那老翁所说的秘法定然埋藏于此,如若不然,则此行也是没有必要了。
“前辈,您是药师?”
司徒初九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刀疤一眼,道:
“一介无名之徒罢了。”
刀疤已然擦拭茶具,毕恭毕敬的给司徒初九倒上茶水:
“不知前辈的宝丹,价值几何?”
“你这是在试探我?”
司徒初九假意嗔怒,周围忽的又迸发出一圈属于分身境的灵力波动,吓得刀疤连连叫不:
“前辈莫要动怒,晚辈正愁发展无路,想给小的们……”
刀疤顿感不妙,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突然改口道:
“想给族人们一些踏入修士的机会,不知您看……”
“三颗下品灵石一枚凝气丹!”
张虎摆了三根手指,在刀疤面前挥动着。
“可是……”
司徒初九接过茶杯,嗅了嗅茶水的味道,分析茶水之中并没有下毒,这才轻抿一口:
“小友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
话音刚落,司徒初九对着张虎使了个眼色,张虎心领神会,从随身木匣里取出一枚暗红色的小药丸,递给了刀疤。
然而司徒初九话锋一转,突然呵斥道:
“混账!试毒这种事,怎的会交由买主来做!”
旋即,司徒初九扯动灵力,凭空出现一只无形的手掌,一把将药丸抓住,塞入张虎的口中。
刀疤就这么看着,他心底甚至还有些赞叹:
(不愧是老江湖,做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如若可以,便买了这老头的丹,届时壮大我砍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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