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炉,名为铜龟炉,二阶上品宝具,是昨晚在司徒落雪走后,司徒渊送给司徒初九的临别礼物。

同时也将司徒族长和司徒崖的消息告知于他,司徒初九非但没有表现出忧虑,反而是莞尔一笑:

“我这纳戒,还能用。”

仅是这一句话,司徒渊便心领神会的哈哈一笑,拍了拍司徒初九的肩膀,瞬间遁去身形。

这丹炉司徒初九曾经用过几次,想用自己的宝具与其进行交换,却都被司徒渊拒绝了。

只因这丹炉有一种特殊能力:

无论炼制何种丹药,无论是何种方法炼制,其结果都不会炸炉。

司徒初九托着铜龟炉,缓缓的向前走去,张虎也是一愣,理了理衣服,快步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司徒初九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冰冷的冰层下面,似乎隐藏着炽热的岩浆。

“哼,修士,皆是些无利不起早之人,量他赢了,也带不走秘法。”老翁恶狠狠的剜了司徒初九的背影一眼,这一剜,便悄无声息的写下了他的结局。

司徒初九并不相信这些人,倒是不如说,除了这个张虎,其他人都不可信!在二人对话之时,司徒初九已然留在老翁身上一丝灵力,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老狐狸露出破绽。

此时司徒初九摇了摇头,目光一闪,收回外界的那一丝灵力,看向身旁的张虎,缓缓问道:

“你为何觉得,会有人平白无故帮你?”

张虎一怔,他不知司徒初九为何如此发问,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哪里惹到了这个脾气颇为怪异的修士,道:

“我并没有指望你,只恨自己能力不够,无法亲自动手,杀了那些恶贼。

每当自己出手,村长就会把我拦下,然后换来自己人的一顿毒打。”

说到这里,张虎的拳头不禁攥的更紧了。

“村长?就是那老头?呵呵,我倒是不意外,毕竟护着族人的性命为大嘛。”

司徒初九冷笑着,想着老翁刚刚那可憎的一幕,内心有些复杂。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飘在掌心上不断旋转着的丹炉,接着问道:

“难道你就不怕死?”

张虎一咬牙,似乎用了全身的狠劲,说道:

“怕死!怎会不怕死!父母之仇,都在马匪那里等着我报,不能死的毫无价值!

我看得出,大人你很需要那个秘宝,否则不可能答应帮我们。”

司徒初九并没有搭话,看着张虎,心底对这个愣头青似的少年有了一丝改变。

张虎接着说道:

“对于村长那种,只会像强者摇尾乞怜,伸手讨要,妄图不劳而获的家伙,我看不起他!

所以即使我这次身死,也是对这个不公的命运反抗过!死的有价值!”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司徒初九的口中出现,张虎的面色有些骇然,这笑容,如同一个疯子,一个魔修,一个癫狂的老魔……

司徒初九拽着张虎的衣领,问道:

“小子,你日后可愿跟我混?踏入修士一途?那可是条与天斗,并且万劫不复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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