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哥最头疼的两人就是方劲宽和方知氿了,一个二十七八了还不成家,一直推脱,一个更甚,女孩子家家舞刀弄枪,而且还真舞出了真本事,说什么要嫁也要嫁给打得过她的,说过多次媒硬是一次没成,让方家大哥很是无奈。
一袭黑衣,作男子打扮的的方知氿就拦在马车前面,这是她大多数出门时的穿着,这样自己就可以行动随意些,方劲宽又劝了几次,方知氿就是赖着,“二叔,我这次跟你过去一定乖乖听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带我一起嘛。”
这点倒是实话,方知氿已经跟着方劲宽一起处理过大大小小几十起案件了,从十多岁开始瞒着父亲赖着二叔,到后面父亲也就默许了,这是会时不时说教说教,拿自己这个女儿没有一点办法。
方劲宽也是对这个侄女是半点狠话都不会开口,没办法,只能是跟方知氿约定好,一定一定要听他的安排,作好保证,才带着方知氿一起办案,几年来,方知氿一直按要求行动,没有让方劲宽担心过,她也知道,一旦自己有了一点危险的迹象,父亲和二叔就是再宠自己,也绝对不会让她参与二叔的工作。
“好吧,上车吧。”方劲宽知道根本劝不住,再加上方知氿不是那种擅自行动的人,想着带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有时候方知氿也能帮上一些忙。
“就知道二叔最好了。”刚刚还垮着脸的方知氿一下子换上笑脸,爬进了马车上。
“这姑娘!”方劲宽一脸宠溺的笑了笑,从车上下来,对马夫开口道:“吴伯啊,你看小氿这肯定是偷跑出来的,大哥肯定还不知道,你回去告知一下,此去信州路途遥远,我来驾马就行了。”
马夫回去后,方劲宽驾马,带着方知氿,一行二人,就前往了信州城。
“二叔啊,这次是什么大案吗?”方知氿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问道。
“是啊,这次的命案可能简单,也可能会很艰难啊,两家富商遇害,家中财物也被洗劫掉不少,而且再有人被冤枉时还会再出手,保不齐是那种打着杀富济贫名号的凶手,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和信州周围的山匪有关,或者是一些行走江湖的‘侠客’之流,调查起来怕是不容易啊。”
“那个信州的知州也太可恶了,居然草菅人命,倒是那个凶手,知道有人被冤枉了选择让其洗脱冤屈。”
“是啊,不过小氿啊,这官场上的事情不是你我能说得清楚的,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像宋拌大人那样,我们这次过去只负责查案,其他事情不可多管闲事,知道了吗。”
曾几何时,方劲宽也是有着一颗热枕之心,刚开始担任捕快的时候也是一根筋,当时的长官还不是宋拌,于是乎查案查过了头,被长官提醒后还是一顾脑闹下去,查到了不该查的人,然后反而被压进了大牢,还差点连累到家里。
后面还是大哥花了好大一笔钱才将他捞出去,不过出来之后,就只能干一些打杂的事情,一直到宋拌上任,方劲宽才重新得到重用。
“唉,我知道,就是气不过,我得在路上多骂几句,不然我怕到了他面前会忍不住。”方知氿自然也知道一些规矩,这些年跟着方劲宽办案,虽然说宋拌算是好官,不过绝对不是那种铁面无私的人。
有时候也会因为关系对一些不是特别严重的案件模糊处理,所以其他人也会给他面子,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整个拯天府也没有发生过冤假错案。
“所以对于下面的冤假错案案件,宋大人都是派人前往处理,就算是已经作了部分让步,下面的人只要认认真真协助查清楚案情,不是官家自己犯的案,事情就还有余地,这样处理起来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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