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江上慢慢的前进着,两日后,我来到了阳朔城。
因为流民过多,城外支起些草棚,可是草棚根本无法成为流民的依靠,很多流民还是呆在无所遮掩的天空下。他们大都面无表情,在瘟疫围绕的氛围下,对生活已经麻木了,每天最期盼就是官员施粥的时候,每当粥下肚的时候,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人群中偶然会传来几道惊呼声,都不用去看,就知道又有人死于瘟疫了。他们也曾热忱的将希望寄托于神明,可是一直没得到神明的垂怜,渐渐地,也就不敢抱有希望了,逐渐也就陷入绝望之中了。
我在城中遇到了一位医师,因为识字,医馆又缺人,于是我便留下来做劳工,来换取在城中的生活物资。
医馆的生活很繁忙,虽然没有彻底解决瘟疫的方法,但是有减轻的法子,因此医馆总是挤满了人。我很喜欢跟着医馆刘兄细细辨识每一种药材,学习根据不同的病情配置不同分量的药材,在学习的过程中,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自己是有用的,这种责任感让我无比沉迷。
在与患者和刘兄等人的相处中,我有了解到,这家医馆的医师是行游天下的游医,为了能治理好瘟疫,才特地来到此处。为了寻找解决方案,呕心沥血,这能减轻瘟疫的法子就是其中一位医师鞠躬尽瘁,甚至付出生命代价才得来的。
如同往常的一天,我背起背笼,准备出医馆。
“春娘,又要去郊外采药草啦。”
“嗯嗯,刘兄,这个药草比较好找,而且是减轻瘟疫所必不可少的药草,我多去采集些,就能让多些人早点减轻痛苦。哎,都怪我不精通药理,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哪有哪有,要不是你及时调动难民情绪,隔离患者,那些难民就又要闹着自尽了。哎,本来瘟疫就死很多人了,这又死人,别说跟尸体待久了可能会得新的传染病,就连烧的地方都没了。”刘兄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叹息。
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惊呼声。
“我成了,我成了!我终于找到能解决瘟疫的法子了!”是徐医师的声音,他手里捧着一些药渣,踉跄地越过台阶,欣喜若狂的来到我们身边。
“春娘,还真被你猜中了,这个瘟疫的传播根源来自于那些飞蚁,它们身上有剧毒,只要被咬一口就会将毒素进行传染,猪鸡等动物误食也会被传染,百姓吃了这些食物就再次被传染了。经过这数月的研究,我发现燃烧过的熏草香,可以杀死这些飞蚁!而我手中的这些药材可以激发毒素蔓延,再辅之针灸引导,割皮放血,就可以彻底解决这疫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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