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以后,父母好像又投入到更加忙碌的战斗中,只有晚上能见到茉子,总是很晚到家,以至于茉子对于父母,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也习惯了,毕竟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全托,如今又算得了什么呢。
茉子脖子里多了一串钥匙,只是经常搞丢,经常蹲在门口进不去家门,经常挨骂…记得有天晚上,茉子又丢了钥匙,爸妈加班没有回来,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茉子坐在台阶上,一声不响的等了很久很久很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茉子心里慢慢生出无尽的凄凉,思绪一直在缠绕,想了很多很多,有一个念头茉子现在还记得,就是长大了不要过这样的生活…后来,茉子经常害怕昏暗的灯光,怕凄惨孤独的生活…
不过...确实,那段日子,父母的升职非常顺利和快速。那个时代的部队,仍然是作风优良,能打胜仗的。所以,父母的拼搏和霸气,都为他们赢得了更多掌声,军功章,三等功和晋级,荣耀接踵而至。爸爸也有了专车,有了自己的司机。他在军营中的名声也日益响亮,以强势和霸气的风格著称。
印象很深的是,那时候每周全军区都会放电影,有室内礼堂的,有室外操场的。家属小孩做前排。军人列队坐后排。每次电影开映前,军人在后面要集体唱军歌。
有一次,茉子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一个在室内礼堂放映电影的晚上,茉子和几个朋友照例早早坐在前面等待,放映前,后面的军人唱歌时声音低沉,稀稀拉拉,领唱的人也有些懈怠随意。整个礼堂的氛围显得有些沉闷。然而,就在这时,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人心。他简短而有力地命令道:“全部起立,重新唱!”随后,他走到礼堂最前方,亲自领唱整首军歌。
旁边认识的阿姨和伙伴,都说你爸爸太厉害了,太有男子气了。但是茉子有点尴尬,不明白那么多人,有千人左右的军人,还有那么多家属小孩,爸爸咋好意思发脾气还唱歌的。
不过…那天晚上,整个礼堂那种气势磅礴,震撼人心的军歌,还有爸爸那强势霸气的风格,一直烙印在茉子心里。茉子感受的到,在自己柔和的外表下面,血液里,也是一样的霸气和力量。
爸爸妈妈都属于青年得志的类型,一直晋升的很顺利。可能在他们的世界里也充满了不安,竞争和烦恼,所以他们很少有精力能照顾茉子。
因为还没有到上学年龄,茉子白天会到处乱跑,后来,在邻里间,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小石头,脸圆圆的,不难看。这个有点沉稳的小男孩很快成为了茉子短暂的玩伴。
茉子记得最有趣的是,有一天,小石头突然认真地说:“茉子,我们结婚吧,你做我的老婆。”茉子那时对“结婚”和“老婆”这些词汇一无所知,于是好奇地问小石头什么是结婚。现在想起来,小石头也不是一般人,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大费周折的带着茉子找来一些砖头,搭了一个小灶台,里面放进去很多枯枝,上面放了一个容器,拿了个土豆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材,点上火,居然给茉子做了一炖饭,非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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