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赶到门姥爷家,门姥爷的院门、房门都没关,掀开棉被做的风帘进去,门姥爷坐在炕上喝酒。
赵叔拿个杯子坐到炕上,门老汉给他倒酒。
“姥爷,刚才来了三个衙差,把阿盛带走了,说阿盛牵扯上了一个小案子,带回去问话。”
“什么案子?”门姥爷问。
“衙差没说,妮妮说是城里的杨公子冤枉阿盛。”
“阿盛怎么说?”
“没和阿盛说上话。”
“杨公子怎么和阿盛闹上了?”
“不知道。姥爷,杨公子什么人啊?”
“杨相的第二子,弃堂溜街之徒。”
“妮妮历来沉稳,这次心急火燎的,进城去找杨公子的妹杨小姐去了,姥爷,我琢磨着不像是小案子。”
“我时常在京城走动,没听说哪发生过大案。不会是年初的那次窃案吧,伤死了一个打更人,封城搜查了十天没抓到案犯。后来城门打开,衙差挨个搜查出城的人,连官员出城都得下马、下轿。”
“也有可能是我多虑了,只是个小案子。”
“明儿个我去城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姥爷,别的我帮不了,车马、你在京城的吃住费用我出。”赵叔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赵场主,不直套了,阿盛跟我学着徒儿,我能拿你的钱去办事?”
赵叔收回银票。
出了秦岭路就宽了,马队开始小跑,踢起雪沫。
两天后看到了城廓,榆花催马先进城,买了两块煎饼边吃边询问到杨小姐住的小院。敲门,开门的老人听清楚来意后进中院通报。
稍久,一名丫鬟出来领榆花绕道去后院,边解释:
“这是杨府在外城的的小院,小院有三道门,官员从正门进出,平民男子从中院进出,女子从后院进出。”
马被下人牵进小院的邻院里。
“这院子也是杨府的?”榆花问。
“嗯,这叫歇院。平日里拜访杨府的人多,进不了内城的都安置在小院,歇院安置抬轿的下人、轿、马匹。这院子也有两道门,官员的武从、轿夫、轿、马从正门进出,平民从后院进出。”
榆花往里看了一眼,门合上。
丫鬟敲开后院的门楼,进去,正对着的两层檐廊连着两栋三层的楼房,在院里划了一个大十字。檐廊北端是一个塔亭,有雕花旋梯上去,塔亭下是水榭。四人正在亭里赏雪。
“碰巧了,前段时间我家小姐住在内城府里,昨儿个才到小院赏雪,待会不要拘谨。”丫鬟说。
榆花应一声。
“外人很难见到我家小姐的容貌,我家小姐的容貌像她姑,只是瘦一些,待会你别犯晕。”
榆花又应一声。然而已感到拘谨,建筑群落高大、流光溢彩;人们衣着华贵、言行规律;玉足动步生香…...。
旋梯长、缓,一侧有雪。
“我家小姐喜欢自然的样子,不铲雪,你走内侧,扶住栏杆,别摔倒了。”丫鬟说。
榆花走内侧,扶住栏杆上踏步。
上了旋梯就是亭子,里边坐着两个女子,一个女子美得似乎笼着光环,看不真切。
“到了。”丫鬟轻说一声。
榆花赶紧对这个女子说“杨小姐金安”,取下卷轴。
丫鬟接过卷轴,是蝶儿那天送给阿盛的那块。
“绣品怎么在你这?”坐着的丫鬟蝶儿问。
“阿盛叫我带绣品来找杨小姐。”榆花说。
“不急,坐下慢慢说。”杨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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