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三站起，上了年纪的人往他身上披甲胄。
榆花、女孩子们往孙久盛身上披甲胄，系甲胄上的绑带。
系好甲胄、戴上头盔，孙久盛提枪过去。
强三提枪过来。
两人相距五米左右站定。
中年男子宣布规则：
“步战长枪比武，谁先刺中头、胸为赢，点到为止，没有第二枪。起。”
“加把子劲。”上了年纪的人喊。
强三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持枪把枪扬到孙久盛的面前。
孙久盛想是他要讲究个开打前的仪势，便也扬枪碰了一下他的枪杆，往后退。
强三的枪杆忽然拨开他的枪往前刺，孙久盛想躲来不及了，枪头杵在他脸上，孙久盛坐倒，从羊皮球里挤出一些粉末糊住他的眼睛。
女孩子围上去，阿盛脸上白了一团，眼袋有些水肿。
“他偷袭我。”孙久盛说。
“我爹没跟你说过比武规则？搭上枪，枪杆一分开就开始了。”榆花说。
“叔没跟我说过比武规则。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我爹跟你说过了。”
孙久盛抹了把脸，手上红的是血，白的不知是什么。
“哎呀，流血了。”榆花蹲下身。
“枪头捅我鼻子上了，是鼻血，没事。这白的是什么？”
“面灰，刺中了羊皮包里的面灰会挤出来。”
“你是马场的会不知道规矩？”中年男子问。
“叔，他很少去马场，有些规矩确实不知道，这次带他来就是让他看一下。”榆花说。
“他中了一枪还能打么？”上了年纪的人问。
“还能不能打？”榆花问孙久盛。
“能。”
孙久盛站起。
女孩子们让开。
“加把子劲，再杵他一下。”上了年纪的人喊。
强三吼一声，过来，扬枪。孙久盛搭上枪，感觉对方的枪突然发力向左压，他努力回拨，防止对方的枪往前刺。
对方收枪，孙久盛的枪没收住，失力往右跨出去。
对方的枪一瞬刺出。孙久盛反手拨枪，枪杆撞在一起，震出两团面粉灰。
就两枪，孙久盛的步伐乱了，没有刺出的余势。对方再刺，孙久盛再拨，对方中途收枪，孙久盛的枪没拨到对方的枪，身体旋过来，露出空挡，对方的枪刺出，孙久盛松开右手，用手臂去拨对方的枪，没拨到，枪沿着孙久盛的手臂刺在孙久盛的右肩上，怼得孙久盛的身体转了半个身位，往后退。
对方跨步跟进，收枪。
孙久盛单手持枪扎出，被对方拨开，枪杆粘着孙久盛的枪杆往前刺，孙久盛用左手的枪杆去推对方的枪，推着了，顺势弯腰旋身，往对方的侧面转。
在旋身的时候枪杆跟着划了一个圈，枪头打到对方的脚，打得对方也一个趔趄。
中年男子喊“开”。
强三站直，收枪、收腿。
孙久盛把枪收回来。
“两人各刺中一枪，平手。”中年男子说。
强三把枪杵在地上，上了年纪的人帮他取头盔、甲胄。
女孩们跑过去，接过枪，帮孙久盛取头盔、甲胄。
取下头盔、甲胄，阿盛全身汗透了，连头发都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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