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淋雨是在清洗身上的污渍、虫子。”赵叔说。

“叔,马淋久了雨会不会生病?”

“也有生病的,我们有兽医,吃一些草药就好了。”

吃过午餐,休息了一段时间,赵叔开始锯牛角,加工好的牛角片抹上胶往弓两端的槽口上粘,孙久盛帮着用绳绑实。

雨一停,孙久盛抱出马鞍选了匹近处的马扎上马鞍静坐在上面。

雨一停太阳就出来了,蒸出的水汽形成雾。

下午榆花、马蛋没过来。

近傍晚,雾蒸腾不上去,从山凹口、山梁上贴着地往下流,存在山凹里,像水波一样晃动。

第二天早上榆花、马蛋过来,清洗过两间马厩后榆花继续给箭杆夹装尾羽。

尾羽装了近三天才装完,赵叔已做好箭袋、上好弓弦。

几人拿上新弓箭去靶场试射:

先远射,赵叔、榆花各开一张弓,成四十五度角向山凹口射,两张弓都能把箭射到一百丈外。

再射靶,赵叔、榆花在五十、一百步外各射了一轮,五十支箭,有四支箭飘靶。

拿出四支飘靶的箭,还有四十六支。

榆花、孙久盛蹲到草地上分箭,你一支、我一支,分完后比一下箭扎的大小,装进箭袋里。

赵叔把弓递给孙久盛,帮孙久盛把箭袋结扎到背后,说:

“你现在不要射箭,开空弓,身体左侧,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同时用力,左手握弓展直,右手把弦拉到脸侧,眼平视,盯住靶心,放弦。”

孙久盛左脚向前迈开半步,侧身扬弓,右手扣弦,左右手同时用力,弓竟撑开了,眼睛盯住靶心,松开手指,弦子“嘣”地响了一声。

“你先跟我爹学着,爹我回去了,让娘看看。马蛋,回家啦。”榆花说。

马蛋一路闹着,还没到山凹口新弓到了马蛋背上。

孙久盛按赵叔的吩咐开着空弓。

“你能开多久开多久。”赵叔说完搬了条凳坐到走廊上。

孙久盛开到吃晚饭,手臂酸痛,手指头红肿,连脖子都发胀,懒得端碗,便伏下身吃。

“叔,我们那里射箭他们拉弦的手指头上套了个东西。”孙久盛说。

“扳子,我们这也有。”

“那干嘛不用?”

“碍事,这么多马场,没见谁用板子的。”

“别的马场也练?”

“练,别的马场人多,马射、步射、马战、步战比着练。每年马场间要举办比武,马射、步射、马战、步战是比武项目,过段时间马场比武你去看看。”

“还有马场比武?”

“有,比武在马场是每年中的大事,一百四十多个马场的人分成三十个片区比,赢了的马场再分成十个片区比,赢了的四个马场最后争夺冠、亚、季军,到时兵部会来人,冠、亚、季军会入职两卫。马场比武虽比不上武举科考,但在武艺上冠、亚、季军不会输给武举科考的一甲(一甲三名:状元、榜眼、探花)。”

“、、、、、、叔,马战、步战怎么打?”

“马战是在马上打,步战是在地上打,过些天我教你。你练好这些,可以去给大户人家做个护院,有个谋生的本领。”

下雨了,马好像不喜欢夜雨,开始进马厩,从敞开的窗墙伸出五个马头。

马厩的屋檐也很宽,这是为防止风把雨吹进马厩设计的。

孙久盛待赵叔吃喝完,在锅里洗了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炕上,一时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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