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在马上打着盹儿。

进了宫中,按规矩是不能疾行,更不可骑马。只是,皇室之人往往多有破例。

她那一头如丝缎般柔滑且乌黑发亮的长发被束冠而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精致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还透着微微的红晕。

眉似远山,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神韵。高挺而又小巧的鼻梁之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嘴角微微上扬之际,仿佛能让整个世界都随之变得明媚灿烂起来。

云竹今日身着一袭白衣,简洁素雅,毫无过多的装饰,仅在领口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一份雅致。

衣袂飘飘,透着一种洗尽铅华的宁静。

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将她修长的身形完美凸显。衣袂飘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尽显一份闲适与淡然。

迎面相遇的林见月见到如此光景,不禁晃神心动,回过神后赶忙主动上前行礼。

“臣,见过二殿下。”

他的声音恰似潺潺流水,温润而又富有韵律。

马蹄声停下。

云竹睁眼抬眸,“嗯,林御史不必多礼。”

林见月,乃丞相助手,负责监察百官。为人正派,处事灵活。

乃是书中为数不多真心爱慕二公主之人。

可此云竹已非彼云竹,她一朝醉酒配头孢,竟直接胎穿进了曾看过的一部小说里。

原本的二公主是个小透明般的存在,夹在诸位公主之间,最后被皇帝坑得没了性命。

自然与林见月情缘浅薄。

在她死后没多久,林见月后来因参与夺权,被皇帝杀鸡儆猴了。

想到此,云竹仔细打量着林见月。

只见其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着实是世间少有的佳公子。

此刻他并未急着离开,嘴角带笑,恭顺地将视线落在马匹上。

明显能感受到他心情变得雀跃起来。

云竹挑眉,自顾自地打马继续前行。

怪哉!怪哉!

难不成林见月当真是个颜狗?

勤政殿。

“儿臣见过父皇。”云竹叩头问安。

听见云竹的声音,云牧之乐呵呵地从一摞摞小山高的奏折中抬起头,“免礼。”

他勾手招呼着云竹走到身边来,“你来的正好!这些折子批得朕头疼,有你,可为朕分忧!”

他不等云竹拒绝,直接抱了手边的两摞奏折,塞进云竹手中。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你大姐是个不争气的!除了跟驸马游玩,眼里没活!等下你三妹五妹也要来,一人分几摞,朕今日也能休息休息!”

说罢哈哈大笑。

“能为父皇分忧,儿臣当尽心尽责。”云竹连忙拱手,一脸动容。

云牧之摆摆手,“你让太医们都去看云禾,怎么样?伤的不重吧?”

云竹摇了摇头,“虽仍未醒,但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在额头,或许会破相。”

“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账东西……”云牧之恨铁不成钢,又叹息一声,“没伤到底子就行,这破相……也不怕,总归是要招驸马的。”

说着说着,云牧之像是陷入了沉思,云竹也就没有顺着说下去。

不大会云牧之回过神来,“你把宋振扔去了凉州?”

“是。”

云牧之冷哼一声,“引得皇女争斗……你还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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