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自由,她属于天地。

看着她柔弱的背影,这时的她连一个北羌小军头都对付的吃力,难以想象,数年后的她竟会屠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

晋太祖皇帝有云,千万莫要小看了女子。

姜妄的袖中闪过一抹银光,轻敌的玛尔哈反应过来时,那把匕首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心口位置。

一旁的江寻卿在脑子里默默记下了这一幕。

会和二十五年夏末,姜妄于玉门关往南十里之地斩杀乌托军头一人。

“姜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江寻卿抚掌笑道。方才的北羌人和那个太监早已跑的没影了,空荡荡的平原上只余二人。

“过奖。江公子,确定要同我去北羌?”她问道。

“自然。”

不过两旬时间,那胆小如鼠的太监跑回了应天府。

整个大晋的人都听说了,几个月前逃婚的那位县主跑到边境上杀羌人去了。

这段时间,安阳郡王夫妇给兵部尚书家又是赔礼又是赔钱的,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了他们的情绪,姜卿绣跑到边关的事,又在朝中轰起了轩然大波。

第二日上朝,安阳郡王已然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臣有罪。”他出列,对着陛台上的皇帝道。

皇帝是安阳郡王的堂兄,今已年过五旬,依旧精神抖擞。

“安阳王,你何罪之有?”皇帝问道。

“臣教子无方,放任小女逃婚北遁,有辱礼节,有失宗室脸面,有辱我大晋律法。”

他早已递了无数封请罪奏折,只为了将损失减少。至于自己的女儿下场如何,那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

“朕记得,南阳县主的未婚夫是兵部尚书的公子吧?”皇帝问道。

身着紫袍的季尚书连忙出列:“回陛下,正是犬子。”

“如此,南阳县主毕竟是宗室血脉,便委屈季公子去一趟边关。至于惩戒,回来再议。”皇帝道。

“谢陛下。”

……

至边关后,秋风凌冽。

北边的天气凉的快,院中落叶已铺了厚厚的一层,住在院子里的两人也不扫,每每踩上去,沙沙作响。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院子门前挂了一块牌子。

“公子,北羌人的战马一匹多少钱?”有人问道。

院门打开,院中坐着的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二十两,不砍价,童叟无欺。”

男子擦着一把唐制仪刀,头上戴着帷帽,让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不讲了,咱们这打烊了,公子明日再来。”男子站起身,走到门前把院门关上,顺手栓了把锁。

屋内有人伸着懒腰懒洋洋地走出来,姜妄的皮肤白了些许,素朴的衣服更衬得她身形修长。

“江寻卿,今晚吃什么?”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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