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春去秋来间,五载光阴如电,恍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以洞溪村为中心,四村并联,开拓道路,楚溪镇渐渐成了规模,如今也有了六千余人口。
昔日村口那片静谧的田野已消失不见,变成了镇子的中心,屋舍栉比,炊烟袅袅,人声鼎沸。
只有那棵见证了世事沧桑的大榕树,依然伫立于此,年年翠绿如盖。
“大哥。”
楚源柏自一堆账册中抬起头来,他已修至胎息第一境,眼角的皱纹也消了,反而看起来年轻了些。
“修弘,怎地了?”他问。
楚修弘如今也是胎息修士,修的是那二品的《景元养气诀》的胎息部分,但进境惊人,几乎没有服食任何丹药,便突破至胎息第三境。
他恭恭敬敬见了礼,禀道:“宁萧哥让我来支些灵石,说想去武备坊购置些符篆。”
“可以。”
楚源柏打开一本朱红色的账簿,手指在几行数字间游动,喃喃道:“目前大库里尚有灵石二十枚,支给你十枚,让宁萧省着点用罢。”
楚修弘拱手称谢,又录了名讳,取了灵石,一枚一枚塞进腰间的鹿皮袋里,这才沉着步子走出大堂。
自去年开始,楚家在后山开辟了两处洞府,专门供给修士修行。只是灵机不胜,显得有些促狭。
同时,将家族治事的地方搬到了这集市中,楚世石亲手题字,名曰“广业堂”,取“博文广记、功业累世”之意。
看到楚修弘的背影消失成一个点,楚源柏才长长吐出口气。
“如今家中,不论是炼气需要服用的真炁,还是筑基功法,尽皆没有着落...只是这大岭山附近的妖物确实多了起来,不备些符篆,毕竟是不安心。”
这十三枚灵石,一大半来自五年前那两只猛虎的骨肉遗泽;五亩灵地,一年最多结余一枚。
家里没有修仙产业,自然只能拮据度日,连日常的修行资粮都配不齐。
这五年间,又测了两次仙脉,又选出了四名仙脉子,其中还包括张宝林的小儿子张瑾成。
正想着,一个白面胖子急匆匆地撞了进来,被门口的守卫拦下。
说张宝林,张宝林便来了。
这守卫便是前些年选中的陈氏子,如今十八岁,胎息三层,修的也是水行功法,名叫陈泽。
掌事拭去额头汗珠,开口便喊:“源柏啊...大事不好了。”
楚源柏向陈泽示意,将张宝林放入,忙问道:“姑父,怎地了?”
张宝林略微斟酌了下语言,颇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自前两日开始,下游飘上来许多尸体...”
楚源柏双眸一凝,眉梢也不自觉蹙成一团,怔怔地道:“姑父莫要说笑...尸体不是活物,怎可能逆流而上!”
张宝林叹口气,往地上剁了一脚,整个肩膀都在颤抖。
“唉...是真的...你自己去瞧瞧吧。”
说罢,别过脸去不在言语。
就在他恍惚之间,楚源柏已走到门口,转身吩咐道:“点些村丁,带上医师,咱们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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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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