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毛孔微缩,转头看向掌柜。见他冲我笑了笑,说:“有灯呢,别怕。”随继,将藏在黑暗中的开关打开。灯,照亮了门内。
见被他戳穿,我尴尬的笑了笑,于是随他走进了那扇门。门里是楼道,是单向至地下的。我和他一步一步往下垮,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迎面临着刮来的凉风。
很快就到达地下室了,贴切的说,这更像一个实验室:一群披着白大褂的人在房间里穿梭,穿梭在一套套玻璃装置旁。玻璃装置中,存储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有的冒着气泡,有的就像固体一样,丝毫不动。我顺着掌柜的手指,转头注视。那里堆满了杂物,一堆塑料瓶子从纸箱里溢出。
被掌柜拉扯着,我来到了那块地方。手被他拿起,被塞进了一条塑料瓶,上面写着:“一号抗辐药”。那是个不透光的瓶子,上面没有任何标签,除了那用记号笔写出的歪歪扭扭的字。我的眼里充满怀疑,于是盯着掌柜。
“这些都是成品,药瓶有些简陋,请你谅解。”见他转过头来,陪着笑容道。出于礼貌,我点点头也笑了笑,但是笑的很僵硬。又听他补充了一句:“在我们这工作的,都是最顶级的制药人,你放心。”
我点点头,虽然心里充满怀疑,但都这样了,有总比没有好。于是我问他:“价格应该怎么算呢?”“现在市面上的货币还没稳定,汇率时而升时而降。你有什么物品吗,我们来换。”
听罢,我将背包拿在手中,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手机、地图、指南针、三瓶矿泉水。再将别在腰间的破窗锤轻轻放在地上。
我很当心,迟疑的望着他——我怕他觉得这些破烂,不值钱。
“你看用这些来换行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缓慢的吐出几句。
“好啊好啊,这样,用全部的矿泉水来换吧,”见他一脸兴奋,我有点懵,又补充道,“最近市面上都没这玩意了,我们只能喝地下水。只要存一些下来,能换好多东西。”
我疑惑的看向手中的药品,又看向地上的三瓶矿泉水——三瓶矿泉水换来的,不会是什么失败品吧?见他把矿泉水转头收好,赔着笑脸又将我推了出来。站在柜台前,我拧开瓶盖,药是满的。
我又转头看向他,小声询问:“这东西真的有用吗?”瞥眼看他,他依在柜台后,僵硬的笑着道:“绝对有用。”听他这么说,我点了点头,三步变两步走出店门。
我一边抬脚跨过店门,一边仰头对准被倒下的药品。
哐当——
脚好像被什么绊倒,我仿佛听见心跳声,哗啦的倒在地上,药品散落了一地。我扑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眉头一皱,快速地将地上的药品一颗一颗的捡回塑料瓶。我大呼了口气,转头仔细打量着门口,见一人躺在那:
他侧躺在店门前,一手撑着自己头部,一手像把扇子在头上挥着;一脚伸直,踩实了地面,另一只脚微曲,盘在了伸直的脚上。皱纹布满了他的全身,脸上、手上、脚上,看样子上了八十,身体都缩得矮小了。我仔细地注视着他的脸,他眉开眼笑与我对视。
我皱了皱眉毛,尽量语气平缓地对他说:“爷爷,挡在门口很危险的,您换个地方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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