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菜菜子老师那儿离开后的绝闫,回到曾经的从小到大的小岛,小时候的她的父亲觉得岛还不够小,父亲又带她去了一座更小的小岛,为的是被捧上天的小小岛的名望。她不知道其实居住的城市的大小会影响一个人的心眼子的大小。
回来小岛,相比菜菜子那儿,所有的生活的条件提高都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农民种的新鲜蔬菜,吃不完的西瓜,在菜菜子吃什么都要计算,当然绝闫还是把这这样务实简朴的好气质带回来。需要钱生活,而她的工作,最终是没工作。她面试了小岛上所有的跟专业相关的工作,九成的公司都要她,可能是因为刚毕业满脸的稚嫩单纯,也可能是对自己看得太低工资上没有提太高的要求。很单纯的,觉得无聊的人情世故,还有就是敬酒消磨她的人生,她就义无反顾的辞职了。而她的父亲,自己也没干几年正经工作的老父亲,还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居委会找几件轻松活,他说,工作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她怒气万分,为什么要打发时间?他的气愤万分是源于居然自己的人生只能用来打发时间。
她有个思想叫做众生平等。她从来对上不谄媚,对下也不鄙视,她觉得大家都一样,都一样,都一样。这是她痛苦的本源。
她和她的父亲一样踏上了自由自在无人约束的炒股之路,这是三十岁后她自己的选择。
她的父亲,被社会淘汰的中年男性,整天在饭后摇着药盒子,“咚咚咚”,温水过后一饮而尽。他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总觉得吃了才安心,总觉得周围的人在吃自己不吃就会落后别人。
当他得知女儿要炒股后,他多人害怕女儿受挫折的老父亲的心态又来了,你别开户,我帮你操作,你这样心态好。这个老父亲,多年来从未改变,他只会说,你太脆弱。然而却从来不想着提高自己女儿的抗挫能力。
绝闫会想,为什么一回到这老父亲老母亲的身边,就什么也不会,她其实什么都会。
她买的第一只股票是疫情之初的2020年,她想着之前的SARS疫苗的厂家,或许在这次新冠的时候会率先研发出来,这家集团有四家公司,制药,药品批发物流零售,实体药店,还有就是疫苗研发的。当时,她并没有搞清楚就买了名声最响的669药品批发物流零售的股票,还记得买入后在24元左右震荡,突然有一天跌了五个点,老父亲在没有我的同意下卖出股票,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过没几天强势的涨上24元,父亲说你想买再买,“止损”是股票最重要的学问,这能保住你的本金。
她想如果这不是他的父亲,她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如此没有战斗力的人谈论股票,她也思考不对这个半百的老人家客气:“保住本金?什么鬼,我是来赚钱的。”
刚入市的时候,她还尚且保持冷静,第一是因为赚钱的欲望并不是非常的强烈,第二是自己下指令父亲操作,她根本没有操作的实际体验感。她会想着,不着急,看图这个位置能买到,不着急等上三天吧。
在买入医药股的时候也是社会层面上发声大的变故,她买入的股票在涨了三十个点后就被父亲卖出了。她争吵着夺回自己的操作权。
“为什么卖掉我的股票?我让你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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