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溪山别院灯火通明,而庭院内甚是寂静。
清脆的铃声响起,显得有些突兀,奇怪的是原本重兵把守的院内却无一人。
那女子自顾自的推开门,走进那透着刺骨寒气的屋内。只见屋内的中央有一冰棺,棺内女子周身环绕着隐隐光亮。
她走上前,搁这冰棺抚摸女子的脸,轻声道:“阿慈,你可真傻,竟这般轻信于人。若再来几次,且看这身体可否支撑的下去。”
说罢,便挥手掀开棺盖,眸色陡然萦绕着紫气。
她面前浮现出黑色的圆球,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黑色的圆球也随之进入阿慈体内,不消片刻阿慈竟睁开眼。
她坐起身呆滞地看向女子的眼睛,眼神空洞,双眸好似被卷进漩涡,深陷其中。
“从此以后,你叫懿慈,而我,是你师父。”
“师父,我想修炼。”
“慈儿,现在还不行。”
“一个废物竟能成为堇贤灵尊的弟子,你配吗!”
“草包!再好的灵骨,不会运用灵力,什么都不是!”
“小懿慈……来禁地……我教你……你可是旷世的……奇才……”
“懿慈师姐入魔了!”
“是她!她杀了人,她杀了许多弟子!”
“欺我辱我者……死!”
“杀了她!!!不然我们都要死!!!”
“慈儿,上古魔气是你无法控制的!”
“阿慈,他在害你,只有我懂你,只有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杀了他……从此,没人敢拦你。”
“师父!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师父”
……
“弟子懿慈,顽劣不堪,无视门规,心魔入体,欺师灭祖,酿下大祸。今日我便代其师抽其灵骨,废其灵力,请天罚、雷刑,将其逐出青玄宗!”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宋懿慈周身灵气激烈波动。
那女子幽幽道:“忘了它。”
宋懿慈盯着她的眼睛重复道:“忘了它。”
“忘记过去所有的东西,从此开始新生。”
“忘记……新生……”
“你叫宋懿慈。”
“我叫宋……懿慈。”
“什么人都别信。”
“……别信。”
女子笑道:“对,然后……忘了我。”
“忘记……”
女子满意地转身离开,解开院内的禁制,隐藏在黑暗处,盯着那间屋子若有所思地笑道:“这可是第二次了,阿慈……可要当心呐。”
……
“你们俩是新来的?”
“是。”
管事不放心地嘱咐道:“切记,一会儿进去不要乱看,做完事就退下,莫要惊扰贵人。”
“是,奴婢晓得了。”
领头的管事打开门,刺骨的寒气袭来,婢女没忍住抖了一下,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透着些诡异。
她记得管事的话,不敢抬头,全程低着头将灯罩内的夜明珠换新。
在冰棺旁时,还是没忍住瞥了一眼,却见那女子睁开了眼看向她,婢女受了惊,珠子不慎掉落,发出声响。
管事的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尽是责怪,径直走向她。
她急忙跪下求饶:“奴婢知错。”
管事的压低声音瞪着她道:“滚出去。”
一旁的年长的婢女拉起她匆匆退出去,等她再看去时,却什么都没有。
那婢女候在门外,任惊魂未定,看向年长的婢女道:“姐姐,活人可以躺在冰棺内吗?”
姐姐诧异道:“活人怎能躺在冰棺里?会死的。”
“可是……我刚才看到冰棺内的女子动了。”
姐姐猛地捂住她的嘴,环顾四周,怯怯道:“这话莫要和任何人提起,一定要烂在肚子里。我们在这里只管做事,别的一贯不提,听到了吗!”
她连连点头,姐姐才松开她,随后又担忧道:“你刚才惹了事,还是祈祷管事的莫要责打你吧。”
大乾皇宫内
“陛下——!!陛下!!不好了!”
魏承乾抬起头道:“行忠,你在朕身边多久了?”
行忠喘着粗气恭敬道:“回陛下,奴自幼跟着陛下,如今十七年了。”
“那为何行事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行忠立马跪下:“回陛下!是……是长公主不见了!”
“……”
魏承乾猛地站起身,怒道:
“那还不快给朕去找!”
“溪山别院那么多侍卫是吃干饭的吗!”
“让逐影也去!告诉他!找不到他主子就不用回来了!”
“还不快去!”
行忠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是!陛下。”
行忠走后,魏承乾逐渐平复怒气,小心地打开手边的檀木盒,抚摸着一块残缺的玉,喃喃道:“阿姐,你莫要吓旭儿……”
……
崤山
衹荌匆匆忙忙地跑来,道:“近日天象异动,你可知道?”
一子落定,那人道:“嗯。”
衹荌诧异道:“你不着急?”又指着棋盘道:“不是!?你还有心情下棋?若是她回来了你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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