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落空感袭上心头,我的心脏变得很重,跳动的很有力,涌动的血液带给我窒息感。
她像一个标记,藏在深处,没有感觉,却会时时提醒着事实。
我现在急需抽一支烟缓解,摸向枕边的香烟,只有一个空盒,我的痛苦无法从已经被掏空的它得到宽慰,酒精成为它的替代品。
由于我的意识还没有从梦境中拉回,下床时重重摔倒在地板上,疼痛没有起到提神的作用,我无力的从地板上爬起,可没走几步就又在漆黑的屋子里摔倒,就这样失心般边走边摔到达大厅的酒柜前,拿出一瓶酒坐在石凳上。
那个梦境依旧在缠绕着我的思绪,我看到眼前身着婚纱的顾莹坐在石凳的对面,我给她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酒,我们碰杯后我一口气喝完,又给她和自己续满,却看到顾莹杯中的酒已经溢出来。
我问道:“怎么不喝酒啊?”
问完后我隐隐约约看到对面并没有人,我想着喊她过来,于是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号码。
拨通不久,电话对面传来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我想到了顾莹的死去,我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崩溃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我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地板上陆陆续续传来向我走来的脚步声,有个人把我扶起来坐到石凳上,我继续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顾莹二字,那个人边晃动我边用细腻的声音,但语气焦急的说:“易哥,易哥,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苏阮的面容和车队里的人以我为围成一个圈,面前的苏阮担忧的问:“易哥,怎么了?”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群,我并不想让崩溃时的软弱被他人围观,苏阮抚摸我的额头,我问道:“能让其他人先走吗?我……我现在很乱……”
苏阮随即转身喊道:“宋易没什么事儿,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虾头和老高还坚持想留下来照看我,可都让苏阮劝走了,人走完后,苏阮盯着我的眼睛问:“易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回答她,伸手拿起对面的那杯白酒,嘴唇已经碰到杯檐是苏阮拉住我的手臂制止,苏阮用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恼怒之下将酒杯重重摔向石桌,玻璃碎片刺进我手掌中,也将苏阮的手臂划伤。
我的大脑在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一片轰鸣,一片空白,苏阮用力将我抱住,她在抽泣着。
我的手臂不知安放的悬空着,血液滴落在他的白衬衣上,晕开。
许久后我在苏阮的耳边说道:“我没事,刚才没吓到你吧,手臂挺疼的吧。”
苏阮松开我,看着我的已经破涕为笑道:“你也太狠了,的确挺疼的,不过哭的原因不是这个……”
她的神情变得低落,我不去过问原因。
“唉,别去想那些伤心事了,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早点睡,明天还得去备年货呢。”苏阮把我连起来,向房间走去。
走到我的房间门口,苏阮并未停下脚步,说道:“要不……你来的房间睡吧,我守着你,晚上别再出什么事了。”
回到苏阮的房间,她照出一个医疗箱,给我和她自己简单处理好伤口,她走到卫生间把自己身上那件沾满血渍的衬衣换成一件宽松的睡衣。
“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我打量着她那件宽松到极点的睡衣说道。
苏阮的脸上透出红晕,把睡衣往上提了提说道:“呸!关灯,快关灯。”
“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呢。”苏阮躺在我身旁说道。
“你都26岁了,过完年就27了,还没有交往过男朋友?你各方面条件这么好,追求者很多吧。”我问道。
“前几年交往过一个,那还是跟风身旁其他人才谈的,谈的时间很短,觉得没意思就分了,后来也一直没谈。”苏阮说完后换成一个趴着的姿势问:“你说我各方面条件这么好,你会追求吗?”
“别开玩笑。”
我们没有继续沿着这个话题聊下去,我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想着梦中的婚礼、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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