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大汉的将军已经死了?”
弗拉特斯高坐在熊皮王座上,看着堂下浑身冒血的拉利西斯,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才不关心这位裁决长的死活,也不在乎此人为他的帝国经历了多少苦难,他现在只关心,那该死的大汉主帅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拜火教的善、恶、因、果四大祭司。
“当然是真的,我敬爱的陛下,您的心腹大患,大汉那位平西大将军孟焕,已经死在了裁决长的近身刺杀之下。”
“噢,我的天哪,你们居然真的成功刺杀了一位坐拥数十万大军的统帅,这太不可思议了!”
弗拉特斯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幸福来得是如此的突然。
本就生性多疑的他立刻将目光望向了堂下一言不发的拉利西斯。
“既然你刺杀成功了,为什么还能回来?”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疑点,裁决长虽然是处理拜火教教徒,专门训练护教军队,类似于异端审判所一样的角色。
可他能进入一座数十万人的军营,还能全身而退,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恩,他又不是巴霍巴利、亚瑟那种天命之子,杀了人家的主帅,还不得被抽骨扒皮,挂在辕门上当人皮风筝?
拉利西斯还没说话,四大祭司先不乐意了。
“陛下您这是在质疑一位恪守教义的信徒吗?你看看我们的裁决长先生,不仅是身中十一刀,更是永远失去了持剑的右手!”
“陛下,拉利西斯是英雄,他可是失去了右手啊,您怎么能质疑他?”
弗拉特斯眯着眼睛也不答话,裁决长失去的只是右手,稍有不慎他可是要失去帝国的。
众人瞩目,拉利西斯发出凄惨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群汉人都是一群黑暗之子,是世界上最恶的存在,而作为最恶之首的那一位,他当时就那么贪婪的看我捧着布防图!”
“你们瞧见过那种眼神吗?那是贪婪,是暴虐,是想把一切都据为己有的疯狂!”
“我当时很害怕,真的,害怕让我浑身颤抖,于是他就问我,既已臣服,为何惧怕?你们猜我如何回的他?”
不得不说,这位裁决长绘声绘色的讲述下,周围旁听的帝国军臣,还有拜火教徒们都露出了紧张神情。
“你是如何回的?”
“哈哈哈,我说,将军如那巍峨的高山,只是抬头仰望,都叫人生不出任何敢于攀登的勇气,您的气场太过强烈,越是靠近您,就越发让我战栗!”
“于是他就让我靠近些,我就向前走,越是离得近,我就抖得越厉害……”
“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三步之内时,我立刻抽出了舆图中的匕首,向前猛然一刺!”
“喔哦~~”众人随着语速发出惊恐的哗然声。
“哈哈哈,他身边的护卫顺势斩下了我的右手,可惜啊,太可惜了,为时已晚!!!!”
“我杀了他!!我才是安息帝国的大英雄,我杀了他!!我杀了那个男人!!哈哈哈!!!”
拉利西斯仿佛已经癫狂,语气中满是肆意欢谑的笑声夹杂。
善意大祭司不由得低头叹息,有些可怜这位教中以勇武著称的年轻人。
“他已经疯了!”
“不过没有关系,至少他成功了,不是吗?”
多疑的国王陛下让人带走了拉利西斯,并特意嘱咐,让人好生照料。
虽然裁决长并没有说他为什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但是他心中依然是信了八成。
疯子固然会说假话,但是疯子说的话,也往往最让人值得相信。
“来人,放出探马去汉人的军营看看,看看具体情况如何!”
很快,数支探马朝着大汉的军营奔去。
只见原本井然有序,像是一台精密机器一样运转的军营,此时已然是乱做了一团。
有很多类似于联军雇佣军的存在,已经开始退场,陆陆续续的退出军营,朝着来时的路离开。
剩下的骑兵军营则是个個垂头丧气,无序的坐在营地里,似乎是在等待最新的军令。
“看来是真的死了!快!赶快回军营向陛下报喜!!”
等到这些探马走后,四周一直跟在这些人身后的汉军侦骑才显露身形,朝着汉军大营跑去。
“怎么样?他们探查到了多少?”
“那些蛮夷太不专业了,连靠近军营百米都不敢,在一里外眺望了一番就大喜过望的离开了。”
“啊?那我还准备了一场好戏那不是白准备了?”
在呼衍克的身后,赵信和杜坤明无奈的笑了笑:“这批观众太差劲了,大戏还没开演就跑了,”
“呼延将军,那咱们还打不打?”
呼衍克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三部人马,狠狠的咬了咬牙。
“打!!!”
“都准备好了,总不能让我给瞎子跳舞,白准备了一遭,咱们把舞台挪一挪,到时候杜坤明你小子就装作不敌我二部合击,朝着安息人的大营方向逃窜。”
“莪就不信那条大鱼他不咬钩!”
紧接着,安息那些不专业的探马回了自家的大营,立刻喜上眉梢的朝着弗拉特斯汇报着。
“哦?汉人军阵已经乱了?甚至还有些军队自作主张选择了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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