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割了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之数。”

席慕容芝说话间,头上那顶流云冠在某一微妙时刻,倏然熠熠生光辉,仿佛那夜空里最明亮的星辰,“呕心沥血违心了这么多年,这才好不容易修行到冥灵武者后期,你这菜鸟才哪儿到哪儿?”

“也对。”光辉辉映下,简薰儿似有顿悟:“他不净身怎做吟贼?不做吟贼,怎做鹿鼎工?不做鹿鼎工,难道做工蜂?他工蜂了,我怎保持纯净体?我不保证纯净体,如何提升修为?我不提升修为,如何活得下去?我活不下去了,怎活得更有尊严?”

“痴心敢自浑忘世,浪迹犹怜未绝尘。”简薰儿耳边继续传来席慕容芝忽忽悠悠之言语:“你是你时他非他,他是他时你非你。爱情,算个屁?吟贼江飙死了,胡蒁没死,正赶去参加宁盟主的寿宴。这颗旃檀丹你拿去,今夜务必收了他,惊鱼浦吟贼一系可不能没了灵魂人物。”

“多谢宫主点拨。”拿过丹药,简薰儿逐渐幻离。

挂心间之那一缕心思,已随那微微恍惚之时光碎片一一流去。

神情变幻间,可见缕缕雀跃。

即使如此,简薰儿仍然还是有疑问,憋在心里头难耐,索性问了出来:“帮主,你试过这么多人次,有一不小心失手过、让不听话的心中真命天子变为尸首死于非命的吗?”

“细看心中缺口裂缝中留存温柔,即知是否偶尔失守。”席慕容芝叹了口气,背负双手,看向夜空,心潮澎湃,“世间美好与咱扣扣相环,即使十指相扣携手在巷口,偶尔失手也是挺刻骨铭心的。”

“可,我没经验...”说话间,简薰儿顾盼生姿。

“女人啊,她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你若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就是他讲一万句下流话,你也只会嘴上骂骂而已,没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反之,他说错了一句话,你可能就要了他的命。”席慕容芝循循诱导,谆谆教诲,期以进步,“人心就这样,所以,违心比唯心更忍心出刀子。”

“若是胡蒁纯净不上套呢?”简薰儿很为难,她不是没试过,可惜一直没成功,宝剑磨得都快生锈了。

“嗯,这是个问题。”席慕容芝沉吟三分钟,笑了,望向简薰儿,“要不要,今夜我亲自出手,替你摆平这家伙?”

“那倒是没问题。”简薰儿手指在耨算,三秒后说道,“我担心的是偷挂六扇门名头的那帮逼格不满还玩命装逼丝毫不收敛的太监,今夜会不会也出手,在胡蒁来凤鸣楼的路上先期截胡?”

“吟贼那拨逼尽玩见不得的那些烂事,不过咱不参与,也无需担忧。”席慕容芝看了看简薰儿穿花蝴蝶般的五指,赞道:“薰儿,你的推算指法大有长进啊,算临时天机挺准的。”

沉吟了一下,席慕容芝继续,“今夜你的最大竞争对手有一男一女,骷髅帮的宁微雨,以及死鬼江飙的好兄弟、也就是惊鱼浦码头算命的另外一位吟贼、燕子罕。对胡蒁你得上心才行,割了他也千万别伤心。”

“燕子罕?他一男的,怎可能?宁微雨或许还有机会。”简薰儿摇摇头,说道,“我纳闷的是,我和鲍倾舞跟他有情意也就罢了,毕竟一起生活过。可为何这么多人接近胡蒁这一介穷逼,这里边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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