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一个都不能少

小柚子：“哦！”

女娲老师：“这种变化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首领由推选变为世袭，君主和他的帝国变得更为主动，更为有力地推动了文明的成长。然后，嫡长子继承制产生了，这个制度有效地减少了继承权争夺导致的战乱。”

小柚子：“那么什么是嫡长子继承制呢？”

女娲老师：“君主有多个配偶，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位是嫡妻，她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是嫡长子，这是君主的法定继承人。”

小柚子：“如果这个继承人很弱小也没有问题吗？”

女娲老师：“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一般地，君主都会有自己的团队来辅助他实现统治，偶然出现一个弱小的君主并不一定导致他的王朝被推翻，往往需要一系列的天灾人祸才会导致王朝更替或帝国灭亡。”

小柚子：“哦。”

女娲老师：“一般来说，部落的首领，或是帝国的君主，会维护小天律，至少会部分维护小天律的尊严。比如制定法律，包含诸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类的内容，部分满足了小天律的要求。”

小柚子：“那么为什么不是直接用法律规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

女娲老师：“因为你需要先设定了利益基准，然后才有善或恶的判定，所以每个人的善恶判定可能是不同的。”

小柚子：“哦。”

女娲老师：“另外，每位君主都会举行一定的仪式来表明自己成为统治者是‘天’的意志，是唯一合法的君主。”

小柚子：“天空还会有自己的意志吗？”

女娲老师：“这里的‘天’并不是指天空。那时的人们观察太阳月亮星星的运行，但是无法理解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存在，于是想象到必然有一位伟大的神祗掌管着世间万物的运行，祂就是天。”

小柚子：“哦？”

女娲老师：“那时的人们认为，天无处不在，无所不知，会对奉行天律的人给予奖赏，对违背天律的降下惩罚。”

小柚子：“好神奇！但是我感觉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女娲老师：“这是那个时代的人对自然规律的理解。后来有人认识到借助神祗的力量，可以强化人们对小天律的映像，使人们趋善去恶，增加信任和团结，并且不同地域都有自己的神祗作为小天律的代言者，之后还产生了许多各具特色的宗教。”

小柚子：“宗教是人们维护小天律的工具吗？”

女娲老师：“其实这个问题有点复杂，通常，宣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他们的任务之一。”

小柚子：“哦。”

女娲老师：“一般地，一个王朝由一位强者建立，他击败所有竞争者，这是大天律的运行在人类世界得以呈现；当这位强者死去，他的后代继承了他的帝国，这又是违背大天律的行为。”

小柚子：“嗯？不见得吧？说不定他的儿子更强呢？”

女娲老师：“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其概率应该是很低的。大天律应用在人类世界，核心内容应该是竞争，而嫡长子继承制，目标是消除因为继承权的竞争导致的战乱，避免人口和资源的损失。也就是说，世袭制加上嫡长子继承制，是反对竞争的。”

小柚子：“那它到底好不好呢？”

女娲老师：“大天律显然对人类世界也是有价值的并且很重要，但是那时的人们不愿支付竞争带来的消耗，于是就有了嫡长子继承制。至于它是好还是不好，它是矛盾的，它消除了竞争，使得弱者也有机会成为君主，这将对他们的群落产生负面的影响；但它可以有效的减少战乱，避免人口和资源损失，这是有益的一面。”

小柚子：“既有竞争又不会导致额外的消耗，我觉得还是能办到的吧？”

女娲老师：“当然可以啦，古代的人们，用战争，用破坏力来决定竞争的结果，但是战争和破坏对群落的成长其实并没有益处，后来的人们用创造力、生产力或其他正面的能力来决定竞争的结果，就既有竞争带来的好处又没有额外的消耗。”

小柚子：“哦！”

女娲老师：“今天我们就学这么多吧，总结一下，大天律使人们努力变强，小天律使人们互相信任和团结，都很重要，一个都不能少。”

小柚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