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对方任何反应,反而是试探性的握拳又松开。

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那就是自己的力量确实弱了很多。

这枚戒指里面藏有自己一半的力量,按道理来说这份力量回归后自己应该感觉精神充沛才对,但是现在他就只感觉到了虚无。

像是一个原本装满酒液的瓶子,因为不明原因空了下来,又突然被人倒入了一捧水,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本应该如何,但是现在却只能调动这么一部分力量。

至于克拉克……

杜兰将视线从自己的手指上移开,抬眼望向自己一直以来所信任的存在,因为了解,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投递过去时对方那明显的紧张。

不再关注自己力量的变故,杜兰这才有些恍然发觉对方紧张的原因,只不过盯着那一身陌生的颜色,杜兰有些不太确定他是否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善良温暖的神明。

自己追随对方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他的正直善良,以及明明拥有能力却会约束自己的决心,而现在这个,杜兰还并不清楚他是否和过去一样,还是说性格已经随着制服的颜色发生改变。

如果已经改变,那么他的态度自然也要跟着变一变的。

想到这里,杜兰双手交握住,心里有了主意。

“克拉克。”

“我在。”

已经许久没有再被人呼唤出口的名字,再次被呼唤出来时,克拉克低下头,目光专注的盯着眼前的杜兰,眼神更是牢牢锁定在对的面容上,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那虔诚的模样,似乎将两人曾经的身份调换了一样,此时此刻,他不再是被塞勒斯高高捧起的神明,而杜兰也不再是他最忠实的信徒。

这一逆位的改变被杜兰收入眼底,冰蓝色的眸子微动,似乎陷入思考中,重新进行评判现在的处境后,他将手握成拳,虚虚的抬起悬在对方胸口靠前的位置,悠悠开口。

“我想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说着他的手臂朝前伸展了些,模拟了一下那个动作,嘴里发出砰的一声,似乎在模仿手臂洞穿心脏所发出的声音。

“需要我为你准备工具吗?”

随着这声砰,克拉克的心脏似乎随之跳动一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时候的声音到底是怎么样的,它有着仿佛时间静止一样的安静又带着世间所有的嘈杂,让人无法安宁。

可面对对方的要求克拉克依旧点头,丝毫没有惧怕自己答应了什么,以这种方式道歉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用,就用魔法。”

杜兰回绝了他想要提供工具的主意,指尖凝结出一个圆弧轻轻摇晃,动作懒散也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自然。

“稍等我一下。”

用魔法啊……

克拉克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战衣,轻声提出延后一点的请求。

“你要干嘛?”

杜兰打了个响指,手上的圆弧就顿时消失,随后懒懒的抱胸,看起来毫不在意,如果忽略掉他身边越来越凝实的金色魔法的话,或许一切看起来还挺岁月静好的。

“战衣上用禁魔限制,我需要解开它……”

克拉克丝毫不在意这个战衣是废了多少功夫才在上面雕刻了禁魔限制的,他只知道这妨碍到塞勒斯了,所以没有过多犹豫的将心口那片区域的战衣撕开。

原本面对托尼的攻击能够做到毫发无损的战衣,在他手里就好像纸糊的一样,随着胸口的布料被撕开,壮实的肌肉也在此刻暴露出来。

“开始吧。”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始走向对方,嘴里轻喃着,脚下的每一步,都让杜兰呼吸加重,

“……算了你先起来。”

眼前这个画面太具有冲击力,曾经奉若神明的人,此刻正半跪在自己面前,将最脆弱的地方主动暴露出来,那虔诚的动作和眼神几乎将他灼烧。

面对此情此景,杜兰十分没出息的怂了,手上缠绕的魔法也在顷刻间消散。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在等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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