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等好了回去把家里那块带着吧,看你现在多倒霉啊。”

“你他么沙壁吗?我要去医院了你就关心我那玉佩?”

“我就是要送你啊,走吧。”语气依然平淡。

“不用了,我自己去。”

“走嘛,没事拉。”

“你是听不懂吗?我自己去!”李玲玲淡淡点头:“哦哦,好,那你路上慢点。”

云笈一瘸一拐下楼打车,越想越气,恨不得把管管弄死。直到躺在病床上,美丽的护士小姐才让他分散精力。

身心刚一放松下来,昨晚那浓郁的倦意再次袭来,想到医院安全,就放心的睡了过去,几小时后被被护士叫醒:“赵云笈,输液了,我看你很困啊。”

“对啊,会不会是失血过多啊?”

“也不至于这么困啊,睡得又挺香的。”

“但做了噩梦。”

“梦到被追杀吗?”

“没有,梦到我灵魂出窍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有人操纵我的身体。”

“没事,慢慢就好了,输完了喊我。”

护士走后,云笈就打电话问其父赵凯,关于小玉符的用法。

赵凯表示小玉符很珍贵,百年前还有咒语,现在已经失传了,但叮嘱他一定要爱惜这个传家宝,多少钱都不卖的。

刚挂完赵凯的电话,又接到学校班长的电话:“赵云笈,你们咋两天没来上课?”

“我受伤住院了,李玲玲没跟你说吗?”

“她也没来,是在照顾你吗?”

“啊?她没去?哦,对对,要给我送饭呢。”

“那真是辛苦她了,你一会让他把你的病例,还有病房号发给我,我给老师请假。”

“好的好的,谢谢啊。”

就这样又在医院住了几天,李玲玲是一天没来过,打了两次电话,都还在关心云笈家里的玉佩,这让他非常无奈,自己受伤住院,女朋友却只想要他的玉佩,而每当开动大脑奋力思索的时候,那阵莫名的困意就会占据制高点,医生查房也是直接指出他的睡眠不正常。

出院当天来接他的是邹队,上车后,邹队开门见山:“小赵,有消息说管家可能还要对你下手,我这两天跟夏欢联系了,他说到时候直接带你去正法门找郑会长。”

“啊?好的,邹队,只是没想到这么复杂,真是太麻烦您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跟管家有矛盾,所以我会尽量帮你,但那个正法门,我也只是听说过。”

“名字是有点像古代的私人组织。”

“肯定不是私人组织,是个很机密的机构,不过夏欢这人靠谱,问题不大。”

“那现在过去吗?”

“不急,等夏欢给我消息,应该就两三天,你在家尽量不出门,有问题立刻打给我。”

“好,谢谢邹队。”

回到家,李玲玲并没有因为他回来而高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麻木的说了句:“回来啦。”

云笈困得眼镜睁不开,就直奔卧室,却看到床头柜有个古老破旧的木盒,直觉告诉他这个木盒并非一般物件。

但实在太困,倒头就睡着了,醒来后发现那个老木盒不见了,心怀重疑的赶紧四下找了找,最终从床下翻了出来。

此时这古盒呈打开状态,里面黑漆漆的放着一张折叠的黑纸,拿起来一捏才发现不是纸,更像是橡胶或者陈年老皮,这让云笈心里一紧,犹豫要不要打开看看。

身后突然传来李玲玲凶狠的声音:“为什么随便动我东西。”

吓得云笈一哆嗦:“卧槽,你咋一点声音没有。”

“你把东西放回去!”

“哈哈,你不是在看电影吗。”

“你为什么还不放回去?!”李玲玲气急败坏。

还没等云笈回答,她怒气增加,喘着粗气:“你马上把盒子关上放回原位!”

李玲玲站在门口,头渐渐肿胀起来,眉宇间也在慢慢变黑,只有两只大眼睛还炯炯有神,双手则直直的放在身体两边,站得端端正正,完全感觉不到她的生气。

见她这副模样,云笈手心攥出一把汗,担心李玲玲要是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他可完全无法招架。

“这就放,再放了你看,冷静点玲玲,我是赵云笈啊。”看她整个脸都在慢慢变形,云笈也很害怕,没见过这样的,就边说边往旁边移,准备绕到她身后逃离。

黑肿脸的李玲玲僵硬的走过来检查自己的盒子,云笈则赶忙从衣柜里扯出一件冬装,夺门而出,骑上摩托,往凤石山驶去。

从小到大云笈都坚信外星人的存在,对鬼怪却嗤之以鼻,但李玲玲如今的表现可谓是颠覆了他的认知,给他年轻的心理蒙上了一层阴影。

目前看来李玲玲并非被金钱所收买,更像是中邪,而那个古老的盒子以及里面那张皮更是诡异,不知是不是那个盒子操控着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到如今云笈只有找个道观问问,看能不能有突破,希望能解救李玲玲。

路上云笈拨通了赵凯的电话:“爸,你之前说那个道士朋友叫啥?”

“姓吕,咋了?你要找他吗?”

“哦没有,我就是了解一下道士。”

“哦,小玉符保管好哦。”

“好着呢。”

固川西边的郊区有一条长约五百公里的小山脉,最高点不过千余米,却有数座寺庙,供奉的是仲教的众神,而在它东北一隅的茂密树林里,坐落着一个破旧的老道观,名曰真伏观。

此观未通公路,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机耕道能到达,所以大多数人不愿去拜神游览,久而久之,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少,按道观住持的说法:反而落得一个清净。

而赵凯多年前有一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大整治之后不愿意老老实实上班,就隐居此观出家,云笈也是直奔这个叔叔而去。

经过略微颠簸的机耕道,这个小道观展现在他面前,像是一个大院子,门口几条土狗惬意的躺着,院内还有老人在聊天。

也有三五个穿着打扮和此地格格不入的游客,云笈则直奔中间的三清殿,殿中一位道士看他心急火燎,便问:“小伙子有什么急事吗?”

“道长你好,我找一下吕道长,我可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哦?你是吕道长朋友吗?”

“不是,我爸以前和他是好兄弟。”

“以前?那现在闹掰咯?”

“不是,没有,道长,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我是真急。”

“赵云笈是吧。”还没等云笈回答,这位道长就接着说:“我就是你爸那个好兄弟。”

“啊?哦哦,吕叔叔我是赵云笈。”

“这么多年你爸也没来看一下我,我都快把他忘了。”

“我爸这人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我都对恨铁不成钢。”后来云笈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了吕道长。

吕道长坦言他们真伏观并非法术驱魔类的宗教场所,只是修身养性,学习内经和文化的地方,所以自己帮不了云笈。

好在他们和一些法师也有来往:“因为有些法师修行需要平心内经,有时候就会来翻阅。”说完指了指那边的一个老道士:“正好,今天周道长来找方丈交流一些见闻,你要不去请教一下。”

吕道长正准备介绍一下周道长旁边那个大个子,云笈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冒冒失失的来到周道长面前。

见来者是个冒失小儿,周道长便把头转向大个子:“会长,我们进去吧。”

大个子点点头,与周道长进入了三官殿。云笈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硬生生的跑过去拦住二人:“周道长,请你帮帮我。”

周道长眉头一锁,绕开云笈,往里走去,见此情形,吕道长快步而至,作揖叫住周道长:“周师,劳烦您帮他一把。”

周道长看了看吕道长,又扫了眼云笈:“是五端(吕道长道号五端)熟人啊,行,这小儿有啥心事?”

吕道长看了眼云笈,做出一个拱手的动作:“赵云笈,快给周道长行个礼。”

云笈照做后,周道长才改口:“赵云笈是吧,名字和道教似有渊源,说吧。”

眼下也只能顺着这位高傲的道长,云笈捡重点长话短说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周道长一听:“这你还不报警?”

“啊?这种情况报警还有用吗?而且她还可以装作。。。”

“怕是遇到魂鬼了。”周道长走到一边,几人也跟了过去:“听你描述,你女朋友可能已经回天无术,她可能是魂智尽失,后被魂鬼附体。”

“如此的话,我给你一道五方驱散符,你放身上,她应该不敢近身,回家后别与她纠缠,尽快把那木盒带来给我。”

“那太谢谢您了。”

“看在吕道长的份上,收你两千吧。”

“这,我没这么多钱啊,周道长。”

吕道长走过去在周道长耳边轻语几句,周道长便拿出五方驱散符,叮嘱了云笈几点:“五方驱散符效果很好,但一定不能碰到受法者,就是你女朋友,其次一定不能打开此符,否则效力全无。”

“谢谢谢谢您。”云笈拿好驱散符,又将那件棉服取出,从内兜里拿出一个瓶盖大小的不规则外形的玉佩。

“周道长,麻烦您再帮我看一眼这个玉佩,它到底有没有驱除霉运的作用啊?”

周接过来一看便说:“做工还可以,应该是机器雕的,没啥价值,更不会有什么驱除霉运的作用,戴着玩还行。”

“我也觉得没啥用,谢谢周道长,吕叔叔。”又看了一眼旁边严肃的大块头:“各位大师,我就先回去了。”

吕道长:“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好的,谢谢吕叔叔了,我会跟我爸说您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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