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能。“
夏诺别过脸，尽量不去看瑟庄妮骐骥的目光。
”但是没时间了妮妮，失者马上……”
夏诺刚要再说什么，瑟庄妮就凑了过来，冰凉的嘴唇亲上了他。
一沾即离。
夏诺怔怔地看着她，火光下，那张白皙的脸透露着一种不对劲。
“我要所有的。”瑟庄妮重复。
没再说之前想好的借口，夏诺啄木般点了头，他有些口干舌燥，
“好，依你。”
对他来说，这群诺克萨斯人活着离开很重要。
他需要这群人带回熊岛的消息，带来更多诺克萨斯人，以此打破熊岛与冰霜祭司的约定。
如果能引起那头熊的怒火就更好了。
但既然瑟庄妮想要这群人死，那就死吧。
反正他的消息引来的肯定不止一批诺克萨斯人。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以为自己是主角，渴望发大财的人。
夏诺拿起约尔德的剑，在手上掂了掂。
刚刚他已经约尔德的意识中得知了他们藏匿的地点。
他想，反正只是一群被寒冷折磨到快不行的可怜人，就用剑了解他们吧。
走出山洞，走在雪中，他嗅闻着空气中的寒意，慕然清醒了几分。
他突然感觉，自己刚刚的举动像是他曾经控制的那些兽，只是控制人换成了瑟庄妮，被控制者变成了他。
“不对。”
夏诺摇了摇脑袋，试图理解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
“难道我是什么恋童癖吗，为什么会对瑟庄妮言听计从。”他喃喃自语道。
他停步，开始思索这几个月和瑟庄妮的相处，他应该的确只是贪图瑟庄妮身上能压制自己脑中狂怒的气息。
毕竟瑟庄妮就算发育再好，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夏诺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别多想，也许只是把她当妹妹呢。
但突然，夏诺愣住了，他的口中尝到了满嘴温热的血腥，一股熟悉的感觉爬上后背，鸡皮疙瘩从皮肤里凸起。
失者。
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黑暗里的异动。
他盯着味道最为浓厚的方向，慢慢靠近。
忽的，黑暗有了具体轮廓，数十只熊和其他生物的巨大怪异混合体跛行、爬行、摇晃着出现。
夏诺猛地后退。
这次来的是他最讨厌的熊人，完全丧失了理智，只剩渴望和本能的怪物。
混合者。
仅仅是浅尝一口它们的思绪，夏诺就恶心的要吐。
看着这些怪物，夏诺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这样，也反应了过来瑟庄妮刚刚的不对劲。
这些灵魂深处孕育着渴望的怪物，只是靠近，就会牵引出他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他转身，跑向来时的山洞。
他的速度越走越快，神色越走越急。
他之前一直在担心，兽牙嵌那头象的体内后，沃利贝尔会通过它看到一切，然后把手伸向瑟庄妮。
现在看来，熊没说话，但祂做出了行动。
夏诺逃回山洞，心脏在胸腔不断跳动。
刚到洞口，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洞里的火熄灭了。
他闻不到瑟庄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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