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探索,一番检查。
“侯爷?”
二人坐在台阶上,捧着个脑袋看着院子外的黑影。楚辞遥指,声音有些不悦。
“雨化田,你不是说嘎了这些鬼祟,那黑大个就会消失吗?现在怎么说?我看他是越长越大啊。”
雨化田看着黑影,也是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许是风助烟势,要不再等等?”
楚辞看不惯雨化田那极不自然的笑意,眸子落在墙边一处黑灰之上,摸了摸一侧的长刀。他有种直觉,这黑雾不能放任下去了,按梦境来看,这般发展下去,最大的可能会是身死道消。
“你再与我说说,那天你们的遭遇,详尽点的。”
雨化田四下里瞅瞅,指着院内一树。
“那一日,我和义父来此祭奠忠肃公,将路上准备好的贡品俱都摆放在一处。我在那边靠着吹风,义父就在咱们面前位置,安排着流程礼仪……”
楚辞闻言,蹙眉止住。
“得得得,讲重点。按你义父的脾性,就这个流程你都能讲个三五天,鬼祟,我要听打鬼祟的过程。”
雨化田点头,又指了指门前位置。
“事发突然,我也是立马飞身来到义父旁边,护卫左右。开始,确实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厂卫们也是懂得防卫,很快便三五成群,纠结在一起,各自逐一围杀,这些‘禁衣卫’虽然身手不错,但也挡不住乱刀砍伐。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肃清了这帮邪祟。当然,厂卫也有损伤。是在众人打扫之时,一道金光闪过,黑雾‘嘭’的一声便是消失在空中。”
“金光?”
楚辞打量一下周围,又看了看天色,最终停在了祠堂内。
「若是雷霆,该不会是金色的,而且还没有雷声。」
这般想着,楚辞面色古怪的看了雨化田一眼。
“这么说,上次事发,你根本没下场?全程都在划水?”
雨化田闻言,脸色一红,低下了脑袋。
“保护义父乃是我的职责!”
楚辞摆手,站起身子。
“那高起潜……”
雨化田随在后面。
“义父以为只是一些歹人冲着西厂来的,不愿事态扩大,所以便选择了息事宁人。而且歹人已除,料想不会再有变故,才未告知侯爷。”
楚辞闻言,眼睛一眯,面色却是不改。他想问的是高起潜对这事地看法,而不是告知与否。况且,这哪怕是打的时候没注意这些鬼祟的异常,但,收拾起来的时候,只要不瞎都能看出问题,这可不是歹人能说明白的。西厂来的早,定知道些自己不晓得的情报。而高起潜这人,按理来说,不敢隐瞒,但他却做了,雨化田还遮遮掩掩的。那就是上面出了问题,这问题,还是瞒着自己的。他想到了湖广的汉子,想到了马车上的老头。这些会有关联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我既然朝不保夕,还想那些作甚,祭拜了于公,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雨化田跟上,转身时又瞅了一眼逐渐实质化的黑雾,也是吞咽了几口唾沫。
「当日这大家伙有这么凶吗?」
。。。
二人一套简单的流程走完,又静了下来。相对而坐,沉默不语。楚辞擦着长刀,雨化田抚着软剑。
“侯爷?”
楚辞抬头。
“我看侯爷也不似没有准备,莫非侯爷知道些什么名堂?”
楚辞蹙眉,知道会死算不算?想起什么,体内气息翻滚,汇于双目,向着院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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