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猫看着包大炮继续说道“当时我见你拿的武器一尺左右,却能打伤老夫。回去后多方打听,才知你是包大炮。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我既往不咎,如何?”包大炮从巅山回来后,他的朋友告诉他那人一身诡异法术深不可测,人称谮诅天王,他也没在意,只道他朋友变相抬高自己,因其经常吹嘘自己叫什么什么大圣,还说前几年东北仙家聚会狐女给他暖床,又说什么作客冰天雪地阁云云,包大炮并未在意,今日一见,才知朋友之言多为真实。
包大炮刚要说话,旁边之人站起,左看看右看看,拎着个“棍子”慢慢的走向人和独眼猫,而人和猫戏谑的看着他。本来屋子就下,很快就靠近了人和独眼猫,包大炮一看大惊,伸手去拽那人,那人更快,挥起手中棍子,一下就打到猫身,只听一声尖叫,独眼猫化作黑气投出门外,苗服汉子一看事情不好,转身就跑,就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来。这苗服人深知自家老祖道法高深,何时见过这等糗事。原来这独眼猫唤做“皮罗”,玄学界俗语“皮罗,皮罗,奈何奈何”。这皮罗是种奇兽,猫模狗样,随着皮罗修炼,身体会慢慢虚化,又由虚转实,再由实转虚,很是奇异。由于皮罗有此特点,一些高深之士便打起了注意,炼化皮罗,魂魄附身皮罗之身,宛如化身。而此人便是苗疆有名人物,人称谮诅天王,若是旁人挥棍根本就打不到他的皮罗身像,此次却是小看了天下人物,上次还是碰到包大炮的时候。不过此人见机不妙,立马遁走。
却说包大炮看到仇家被打跑,心惊之余,转惊为为喜。便向对方抱拳,万分感谢。那人却是摇了摇头,说是举手之劳。包大炮一看,感慨还是天下之间好人多啊,便问那人此去何地。那人道“我此去江城,路途遥远。”包大炮沉吟片刻,却是翻开钱包,拿出钱来,对那人说道“此番相助之恩,无以为报,铜臭之物非是感谢阁下,而是略表心意,此去江城可乘车而去。”那人看了看包大炮,说道“我叫郭青阳。”包大炮拱了拱手,说道“郭兄,刚才你打跑那人我却不认得,待我调查清楚之前,兄台还需小心。我来时乘了一辆车,咱两个把它推出来,把咱们送到我家后,我再送你去火车站。”郭青阳沉吟片刻,说道“你家我就不去了,把我送到火车站就行。”包大炮知是自己孟浪了,点头说道“好。”
屋外雨已停,两人回到包大炮离车之前的地方,包大炮乐了,只见司机师傅背靠着车抽烟,身上湿漉漉的,司机见人回来把烟一撇,骂了几句狗娘养的,就不说话了,开车坐上去。包大炮一见,立马上去推车,郭青阳也跟上去推车,甩了两人一身泥后,车子终于从泥泞的水沟里驶了出来。
却说谮诅天王经郭青阳这么一打,心中骇然,自从炼出皮罗之身,苗疆纵横多年也未见能打到他的人。心说不妙,见机的快,立马遁走,徒子徒孙还管个屁啊。却说行至一小溪旁,就开始无头苍蝇般乱窜,入了迷宫般走不出去。谮诅天王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左飘右浮,还是老地方,心说以皮罗之身飞山越岭乃非难事,可无论怎么飞遁还是原地打转,皮罗之身本就耗费法力心神,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向周围说道“哪位道友在此,可否出来一见。”心想诓上一诓,能困住自己绝非等闲之辈,等此人现身,找个机会偷袭此人,立马就跑。周边只听微风吹地的沙沙声,以及小溪水流之声。谮诅天王又再高声问了一遍,仍然无人做声,知是此人不上当,心下思量如何破阵,嘴上却不闲着,又说道“阁下可与我有何过节,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没等他说完,一句“聒噪”打断了他说话,人影凭空出现,盘坐在地,面朝小溪,梳着三七开的大背头,挡不住俊俏的脸庞,一脸正气的看向他。谮诅天王刚要说话,那人眼睛一眯,“皮罗,鬼气森森,滚吧。”向前一扬手,谮诅天王只见那人身后有很多旗影扬了扬旗角,只觉天旋地转,背抽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妈的”,就不见了。背头男子理也不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谮诅天王不愧是苗疆有名之士,飞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又到了别处,不过心下庆幸的是自己只是受伤。不过他却相当无语,心下思量“先是大冶邪王墓中挨了一炮,之后寻邪王之宝的时候碰到一浓眉大眼一人,黑色风衣上绣了条玄色之龙,挨了他一式神通,伤上加伤。闭关养伤期间知道了开炮之人乃是包大炮之后,出关寻人,每次要找到他,立马就不见踪影,等找到他了之后,挨了一棒子,跑了之后,又碰到这个背头男。”自感流年不利,好歹也是苗疆诸位天王之一,决定闭关修炼,到时再寻仇,定下分晓之后,畏畏缩缩的飘向老巢。
背头男子被谮诅天王搅了雅致之后,没多久来了一人,那人似是和他熟悉,兜兜转转来到背头男子跟前,叫了声师兄。背头男子睁开眼睛,右手掐诀,不一会儿,身后出现一排旗子,重重叠叠,将近百把之多。来人道“师兄,掌门叫你回去。”背头男子说了声好,就提起了刚才之事,说道“夺,你来之前,有一鬼气森森的皮罗,想来应是谮诅天王。不过也是好笑,不知怎的,闯入我旗门中来。”叫“夺”的人道“师兄,你把他放了?”背头男子说道“放了”,那人也乐了,说道“要是落在我韩夺手里,我倒是要看看他做了几多善恶。”背头男子眉头微皱,韩夺一看,笑到“师兄,我知你是讲证据的主,可有些邪魔外道是不用证据的。”背头男子斜睨了一眼韩夺,说道“收拾好旗子,咱们去掌门那里。”韩夺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再多说,埋头收拾旗子。心想他这师兄做事历来要寻根究底,越说越黑,索性闭嘴为妙。
两人收拾好后,开着皮卡车慢慢悠悠往回走,这路上泥泞,一路颠簸,正好碰到一出租车,擦车而过,背头男子心有所感,头伸向车窗外,回头看那出租车,见出租车无异动,缩头回到车中。韩夺道“师兄,怎么了?”背头男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刚才过去的出租车上有能人异士。”韩夺一听,立马道“师兄,你不就是能人异士吗?风雷声、阵旗动,飞旗主——韩宗舆,你这让过谁啊?”背头男子没好气道“去去去,也不知道谁瞎给我起外号。”
和韩宗舆擦身而过的出租车上,包大炮和郭青阳谈着天,就在刚才,郭青阳感到一股异样,不过忍下没说。包大炮因尺子未动,并不知所以然,闲聊这江城市他曾去过,说起了当地风土人情。郭青阳点头附和,未说去江城所为何事。包大炮说道“说来也巧,一周以前,我一好友去了江城,问他也不说干什么,真的,要是我把照片带在身上我就介绍你俩认识认识。”郭青阳看了看包大炮,笑了笑,也没当真,顺着他的话头问道“你那好友叫什么名字?”包大炮一拍大腿,道“名字不便透露,是个有点奇怪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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