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朝向东屋走去,他的速度不慢,但是走起路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金知晓她还没有睡,于是以极快的速度推开门又将其阻拦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除了点微风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屋内,一个女人倚靠在床上,光线昏暗看不清样貌,但料想样貌应该是不错的。

沈金轻轻的将药放在床头边上,又像来时那样回去了。

他走后,女人手轻轻放在了药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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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则消息轰爆了睿城。

“听说了吗?执金吾死在了北军啊!死的可惨了。”

茶馆的房檐下,两个人正窃窃私语着,商讨着这件动荡了整座京城的事情。

“啥?就是那个太尉之子?你放屁呢吧?”另一人明显不信,认为对方是在戏弄自己,开口就骂。

“边去,这可是我一个在北军的亲戚跟我说的”那人得瑟的说道。

“真的呀?”另一人此时相当震惊。

“肯定是啊。唉,可惜了那执金吾本来有大好前程不过如今嘛……人走茶凉,倒是他那太尉老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人打开扇子,故作高深的分析。

“废话,你儿子死了,你不着急?”另一人不屑的说道。

“你儿子才死了!”那人瞬间有点火了,昨天他儿子才刚出生。

“咋的?想打架吗?”另一人也瞬间火大。

就这样打起来了,被随后的巡逻队抓到,一人罚钱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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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我的儿啊。”还没有走进太尉府,远远的便能听到幽怨惨绝的女声,那是司伯的娘。

昨日,司伯的死询传达到太尉府的时候,司允直接将那通报的士兵锤了一顿。

直到北军中的一个统领亲自上门传达死讯,司允才急忙赶往北军。

他看到的,是全身骨头断裂,胸膛被开了一个大口,浑身青紫,全身松软的不像样子的尸体。

司允今年50多岁了,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本身也非常争气,随军南征北战战功也立下不少,更是有人说自己这个太尉的位置,日后怕是要儿子来继承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论,司允明面上都会驳斥,但是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

可是如今……竟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年丧子,试问哪一位父亲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他本来就年龄大了,直接晕厥了过去,后来的收尸,设灵堂等工作都是由司伯母亲所作。

司伯不是她的所生,而是司允前妻所生,但她一直将司伯视为己出,悉心培育了他二十载,如今司伯惨死,她的悲痛绝对不比司允少多少。

“老爷!”她听到一阵脚步声,急忙回头,看到了脸色阴沉,杀气全然外露的司允。

司允走上前来,取过三根香,点燃后插在了香炉上。

“伯儿啊。”司允倚靠在棺材边上,和蔼的说道。

“还记得你小时候总调皮捣蛋,害的老夫我上完早朝就得去捉你,呵呵,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你说你要立功,不顾老夫,我的反对啊,毅然去了边境。”司允哽咽着,继续说道。

“都是些往事,不提了,令人伤心。”司允带着哭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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