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劫后余生的男人笑了笑。
……
眼前又出现了一股股的血雾，钟良努力拨开血雾朝前走去，却感觉雾越来越浓，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看到了亮光。
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灯光透亮，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照射进来，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户扬起了窗帘。
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鼻。
“你睡醒啦？”
耳畔传来了姜江的声音，他侧头看去。
姜江穿着病号服，左手打着绷带，坐在他的病床边微笑的看着他。
“醒了，这是医院啊？”
“对啊，你都睡了一天了，我怎么……”
她噗嗤一下笑了，伸手按了一下呼叫铃。
“我怎么感觉老在问你睡没睡醒。”
钟良想要坐起来，动一下脑袋之后却感觉浑身疼痛。
“你还是别动了，你比我严重多了，我……”
她继续看着钟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朝着钟良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就像桃花忽然盛开一般，他感觉吹进来的微风都有些香甜。
“我们活下来了。”
姜江总结道。
“姜江，你笑起来……”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一阵检查之后，才又推门出去。
临走前还叮嘱钟良不要下床。
“好嘛，软组织挫伤，肋骨断裂，颅骨骨裂，胸口还……”
“好啦，别抱怨了。”
姜江笑着说道。
钟良感觉她今天笑得格外的多，不是客套的笑，是很灿烂的那种。
她伸手握了握钟良的左手。
真滑。
“我们活下来就好了，看来我们搭档很不错嘛，以后还得继续关照咯。”
钟良也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手。
“行啊。”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自己的肉体凡胎当然比不了加强过的姜江。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鬼怪面具，也不知道去哪了，自己也没办法问姜江。
“对了，咱们领导没问什么吗？你怎么说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姜江抬起好看的眼睛盯住天花板，回忆了一下头一天前的情景。
“我们被送出来的时候我就醒了，送到医院来抢救了之后，就只有刘所长来了一趟，叮嘱我们好好养伤，其他的东西一点没问。”
钟良也有点好奇：“一点没问？我们伤这么重……”
“对啊，对了，我昏迷了之后发生了什么？鬼怪呢？”
钟良回忆了一下，从鬼怪脸上抠下的诡异面具，还有不受控制的自己，血色的长刀，诡异的阵纹，闪现的身形。
“不知道，我被甩出去就昏过去了。”
姜江点了点头：“看来把它眼睛抠了就行了啊。”
“是啊，还是你猛啊，警校没看出来啊，你身体素质这么好？”
钟良赶紧转移话题，姜江之前跟天神下凡一样跟鬼怪打得有来有回，自己要是不问才显得奇怪。
“平常多锻炼嘛。”
看起来她早就想好了说辞，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对了。”她又再次看向钟良，“你有没有在隧道，看到……”
琢磨了一下说辞，她才继续道。
“看到一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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