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他当然要这样做。
“臣商容之罪,罪无可恕,但大王接下来需要用人,大王圣恩,臣恳请大王暂且宽恕老臣的罪过,老臣必定忠心报国,一心为民,竭尽所能。”
他已经赶忙跪了下来,故意显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后面的所行所为更是卑微至极。
大王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在大王明明白白发出招揽后,他也主动归顺,诚恳跪地认罪,只求苟活。
大王看他的冷厉眼神,慢慢减弱了。
许是太过慌忙了,跪下来的时候,他差点趴到地上,子受也并不怪他。
“商容,你为诸臣之表,作为主持朝堂事务的工作者,更应该以身为范,饶不饶你不是孤说了算,而是群臣说了算!”
商容愕然。
“到底饶不饶你的罪,就由这群臣做决定。”
他也太会说了,大王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让商容知道,不是为了拿捏你,才拿捏群臣,而是他已经拿捏住了群臣!
而大臣们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这些大臣竟一时不说话了。
就是让他们说,他们也不敢吭声。
不过既然让他们说,不吭声肯定不行。
他就只能告诉他们道:“现在你们的丞相,能否继续担任丞相,能否继续领导你们,包括除此之外的一切,以及自身性命,就都掌握在你们手中了。”
子受并没有再继续蕴含锋锐,只是和他们慢慢说。
“不管你们有什么决定和选择,孤断然不会因此,采取什么措施,针对为难你们。”
子受作负手状:“为避免诸位爱卿着急,也避免丞相大人等得着急,诸位爱卿请言吧。”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没有人言语,谁知道说完,他们自己是不是也会性命不可保,他们可不知道大王怎么想的。
大王整的这事虽然不复杂,但也绝对不会简单,大王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必定有什么原由!
他们还琢磨起来。
商容可等不了,还真着急起来。
他主持了这么多年的朝堂事务,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他自认与群臣交情深厚,那些大臣作商议状,他还抱了一点希望,然后就收到这么一个结果。
最后还是无一人发言。
其实他们不敢说话,只是装模作样。
这对商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以前群臣尊敬于他,无论何事都上告于他,现在貌似都不把他当回事了,或者说,谁还真的把他当回事,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商容识相,他们比他更识相!
只是他们还是不知道真正的形势和情况。
无论商容是气愤难忍,沉重郁闷,还是无奈以极,都没有什么用,他可以直接在朝堂上作出种种决定,直接干涉朝政,现在却并不能干涉大臣们的想法。
其他大臣再也不会有,为他这个丞相有所束缚的地方。
商容可以避过种种对他不利的因素,但避不过群臣此时对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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