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都是些什么怪人啊。”他环视一周,小声嘀咕着。

列车高速前行着,林斩不知道它要行驶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辆列车上的。

他本是一个早年丧父丧母的无业游民,每日背着“扫把星”称号被周围的邻居们所唾弃,只能靠着政府每天给的低保过苦日子。

至于为什么到列车上,他只记得前几天政府的低保没有发下来,他为了讨口饭到处乞讨着,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予他食物,哪怕只是剩菜剩饭。

最后他几乎快饿昏在街头,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给了他两个面包,他想也没想就拿起塞进了嘴里。

之后的事嘛,他也不知道,然后就到了这里……

思绪拉回现在,列车上的广播突然打开,嘈杂的电流声回荡在车厢中,穿黑色礼服的少年站了起来,手中突然变出一张带着诡异笑脸的面具。

他将面具戴上,并将视线转向了林斩,惨白的面具与纯黑的礼服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林斩将头别过一边,那面具上的笑容让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分钟后,广播不在有电流声传出,而是一个沉厚男人的声音:“各位掘墓人,讨伐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

戴牛仔帽的大叔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左轮,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将枪口指着林斩。

别杀我,别杀我……

林斩顿时缩着身子抱紧头部,心里不断默念着。

那大叔看见他这副模样,不屑地笑了,眼神中的鄙夷是无法藏住的。

“新来的?这么怕死,居然还会被选中成为掘墓人,上头真是脑子出问题了。”他无奈感慨着。

林斩依旧蜷缩着,他怕,他害怕死亡,他的一生都困在死亡的影子下。

他的父亲死在了血月之下,他没死。

他的母亲死在了所谓“正义”之下,他没死。

“活下去,带着我们的信念,你会找到一切的,未知的真相。”

母亲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着,所以,他绝不能死,即便过得再委屈再悲惨也无所谓。

只要活着,什么都好。

“呜呜……余泽,你够了,欺负一个新人算什么本事,要不跟老朽过两招,或者让我的女儿陪你练练手怎样?呜。”

一旁的妇人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

那大叔脸色突然一变,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

“行行行,您老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为难人家小兄弟了。”

随后转过头笑着对林斩说:“是我对不起你啊小兄弟,但是进了领域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我这不是怕你死吗。”

林斩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出没有一丝真诚,便脱口而出:“虚伪。”

大叔脸色再次转变,愤怒使他的脸变得通红,还有些肿胀,眼看手中的枪不断抬升。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大叔回头望去,是一张带着笑脸的面具。

他终于放弃了,把枪收了起来,但眼神中的杀气却显露而出,丝毫不怕被其他人发现。

“即将进入领域。”广播重复了三遍。

大叔看着林斩,将雪茄吐到列车地上,轻笑着:“小子,告诉你,等你进了领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希望见到的不是你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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