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算是会议室,只不过没有什么会议桌,只有电视,收音机,纸牌,一屋子的烟味和面相不善的人。
其中部分人,受陨石症所困,闪动黑白雪花的奇异棱体嵌入皮肉。
罗格无语,还有点他妈一两百年前老电影里,进入西部酒馆的味儿。
他自然是一点不怵的,小场面而已,哪怕这些人都是怪物。
戴独眼眼罩的谢朗身形高大,立在那里如一尊铁塔,第一眼就看到了罗格。
“嚯,你就是詹姆士说的飞哥了,詹姆士,快去接一下你以前的大哥,先坐下来再说。”
谢朗听詹姆士说罗格这个人软硬不吃,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不明白那金属瓶的重要性。
他话音落下。
屋内不少人也转过椅子回头看来,有不少人甚至起立,站起了身子。
有戒备,有发懵。
碳基生命是想不出油罐车这种点子的。
罗格现在算是环江市的顶流网红,到了明天,还会是全国上下的电视明星。
另外……
这个人镇定到可怕,他应该明白这屋子里都是伪装者吧,而他只是普通人。
飞哥,恐怖如斯。
名为詹姆士的金发男见到罗格本人,喉咙滚了滚。
“还记得我么?飞哥。”
自那次和罗格还有一众亡命徒,进入军事基地干了那一票后,詹姆士意识到了自己不是混黑道的料,但这行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后续能源公司的清算让他颠沛流离,阴差阳错接触了灵网,不过也成了短命鬼。
詹姆士抽了张椅子,让罗格坐下。
罗格也不是客气的人,大马金刀的瘫了下去,从烧焦的皮夹克兜里掏出一支红塔山点燃,他实在对小角色没什么印象。
“抱歉,忘记了。”
罗格实话实说,扫了一圈这些人,这金发男在组织里的地位不是很高。
在警局的时候,见识了被射成肉酱还能瞬间复原的怪物,自己已经踏入另外一个世界。
他也明白,自己在道上的名声是一点用场也派不上了。
詹姆士想来也是,飞哥这样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
“嫂子还好么?”
詹姆士寒暄着,只是阔别重逢的经典话术,不过也是因为罗格的夫人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也只有罗格才能驾驭那种尤物。
罗格神色瞬间阴沉下来,当场拆下了脸上的缝合针线,即使医疗针剂让伤口闭合复原,但依然留下了一道蜈蚣状的伤疤,从嘴角蔓延到耳朵,极度凶戾。
顺道也把左手上的针线给拆了。
“早都他妈死了。”
罗格随口回答着。
这金发杂碎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那贱人是国安部的卧底,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以老板的能耐,自己完全可以平稳落地,别墅跑车大波妹享福,不至于逃到环江市这么偏的地方,也不用撞邪了。
见詹姆士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谢朗免去了所有流程,开门见山,直呼罗格名字。
“罗格,很感谢你解决了我们组织的两位敌人,并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东西在什么地方?可以的话,还劳驾你带我们一起去。”
谢朗口吻冷冽,至此,他已经仁至义尽,只剩下筹码交换了。
他摘下眼罩表示郑重。
谢朗本人也有陨石症,因为他太过强大,再继续吸收灵质,精神负担会令人致癫,只好暂时停止,被自己身体里的灵质反噬,才会变成这样。
他瞎掉的那只眼,是因为被黑白雪花棱体代替了,宇宙辐射不断闪烁着。
一下子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凝固,其余伪装者也屏气凝神,谢朗平时是好说话,可以直呼其名。
关键时刻,压迫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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