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过去,天色渐凉,大地已显秋意,收获的季节即将到来。魏国朝堂内一片祥和,无甚大事发生,看起来谁也没有太大的收获,不过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皇帝拓跋珪不知何时害了头疼病,性格也改变了不少,少了些笑容,多了些残暴。
皇帝头疼,董谧高兴,他在诸多药方中找到一剂药,名曰寒食散,对压制皇帝的头疼有绝佳的效果。
由于皇帝自己也不知何时会发病,所以董谧只能勉为其难,离开自己的一方天地,住到了皇宫,不过他也因此成了皇帝的近臣,开辟了一方更为广阔的天地。
有了宫女的陪伴,拓跋绍再没出宫作恶,虽然不断有宫女惨死,但董谧总能用神奇的药方源源不断给他送来宫女。
拓跋绍感激涕零,遂与董谧共用宫女,兽欲的满足让二人成了至亲手足。
拓跋绍的安分让拓跋珪感到欣慰,便把一支数百人的秘密军队—候猬营交予儿子手中,此前这支军队一直是由他亲自指挥的。
拓跋嗣时常邀宇文日入齐王府,还不时出入宇文府,跟宇文日学习如何治军,也常与宇文日和元同商讨朝政,与他二人越走越近,也与父皇渐行渐远。
宇文昌做了几个月兵卒,身上多了些伤疤,白皙的脸也变成了古铜色,看来劳其筋骨初见其效。他为人低调得很,以至于兵卒已不再把他当作将军的胞弟。
元同已成为宇文家的名人,他驯服二郎的神通成了家里女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宇文镇宓乐得合不拢嘴,胃口甚好,每餐能多吃一斤羊肉。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牛羊为过冬做着准备,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但它们也因此处于危险中,北方的狼群已对它们觊觎许久。
同样为过冬做准备,深居漠北的柔然人频频南下劫掠,他们倒是文明许多,只要牛羊,不杀人。
各大贵族的封地皆位于北方,是柔然人劫掠的第一站,损失自然惨重,纷纷向朝廷求援。
皇帝拓跋珪召开御前会议,商讨出兵柔然事宜。众臣群情激奋、义愤填膺,贵族大家们更是泣不成声,就像死了爹娘一样痛苦不堪。
皇帝免不了对悲痛的贵族一番安慰,然后问他们谁愿意出兵,助朝廷剿灭柔然劫匪。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义愤填膺者戛然而止,泣不成声者抹去鼻涕,憨呆地左顾右盼,像是他们爹娘复活了一般。
拓跋珪打着哼哼扫视着一众鬼态,他很清楚这些贵族的伎俩,等待别人出手,自己坐享其成,他们历来如此,虽是见怪不怪,可他每次都气得火冒三丈。
见众贵族不愿出兵,拓跋珪随即说道:“此事先搁置吧!柔然人抢够了自然就北归了,谅他也无胆量骚扰平城。只要平城安全,我大魏便安全。散朝吧!”
众臣惊愕不已:圣上以前不是这个套路啊!此前,众贵族不出兵,圣上一定会找宇文日,而今日却一反常态,不准备出兵了,这是何故?
众贵族见皇帝没有出兵之意,都沮丧着脸,抹着眼泪,看来他们的爹娘这次真的死了。
拓跋珪心中好笑,柔声安慰道:“如今这多事之秋,朕这也没有余粮啊!朕这点兵力仅够护卫平城,哪还有精力北伐呢!众爱卿莫哭,柔然人抢够了自然不抢了,你们多留些母羊,明年羊群会回来的。都退下吧!”
说完,拓跋珪离开龙座,一溜烟便跑到后宫去了。
拓跋珪三日不开朝会,整日抱着小姨和万贵人鬼混,想再发挥一下种马的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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