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婚后,很快大郎宇文日出生了,一个黑蛋,像极了宇文镇宓。他信心百倍,畅想着夫人再多给他生几个黑蛋。
有些事情本应顺其自然,但有些人却在过分苛求,求不得便心生乱象,痛苦难当,宇文镇宓便中了此魔咒。
生了一个黑蛋后,步孤氏的肚子安静异常,这一静就是十几年,无论宇文镇宓的大棒槌如何发功,即便吃掉数百条鹿鞭,夫人的肚子仍不为所动。
步孤氏很是通情达理,她知道仅凭一个黑蛋不足以撑起宇文家,而自己又不能再生养,所以她不时劝宇文镇宓纳妾。
宇文镇宓含泪对夫人倾诉,若无真爱,他绝不会再娶,而他的真爱都已给了她。
眼见夫人已面目珠黄,宇文镇宓也放弃了多养黑蛋的想法,鹿鞭也不再吃了,但他对夫人的爱亦如当初。
或许是上天为之感动,又或许上天想开个玩笑,夫人的肚子又大了起来。宇文镇宓激动万分,脸乐得像一个黑球,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惊喜。
夫人临盆,宇文镇宓可谓喜出望外,夫人没给他生个黑蛋,而是个白馍。虽然这个白馍长得不像自己,但婴孩身上浓重的鹿鞭味表明,这是他亲生的无疑。
正当宇文镇宓抱着白馍求证之时,稳婆来报,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欣喜若狂,随即把白馍扔到一旁,等着夫人给他生个黑蛋。
稳婆来报,夫人生了个女娃。宇文镇宓的黑脸沉了下来,又抱起白馍欣赏着,黑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稳婆问他是否要看一眼女娃,他权当听不到。
老来得一子,宇文镇宓对宇文昌格外溺爱,从来不舍得打一下、骂一句,即便是犯了大错也是如此。
所谓溺爱之家多有逆子,这宇文昌便是按逆子的路径培养的。他在家飞扬跋扈,在外惹是生非,虽然还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但小小年纪便做尽了无人敢想的恶事,也算是人神共愤了。
宇文镇宓却乐在其中,认为儿子这是有胆识,而且闯下祸事后,儿子能自己转圜处置,无需他出面。
他很欣慰,这二郎的性格太像自己了,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做到游刃有余,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更令他欣慰的是,二郎小小年纪便知道结交权贵、培植关系。如同当年他给拓跋珪当大哥一样,二郎结交了拓跋珪的二皇子拓跋绍,也顺利做上了皇子的大哥。
近几年,宇文镇宓感到大郎越来越不可救药,他那耿直的秉性定会害了家族,所以渐渐把培养重心放到与皇子要好的二郎身上,还不时亲传心得。
如今,宇文昌已年满十五岁,与拓跋绍的关系日趋融洽,在父亲看来,他已是小有所成。
拓跋绍被封为清河王,皇帝把魏国最为富庶的土地封给他,对其器重可见一斑,他日封为太子也并非痴心妄想。
宇文镇宓叮嘱儿子,一定要与拓跋绍死缠烂打,不分你我最好,如此宇文家的世泽才可永续。
魏国皇位还有一个竞争者,便是皇长子齐王拓跋嗣。宇文镇宓一直在谋划,让大郎与拓跋嗣结盟,如此他宇文家便有了双保险,无论谁克承大统,他宇文家都能光耀大魏国。
但是,宇文镇宓对大郎甚是失望,此子全无此心机,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平日里从不主动与拓跋嗣走动。
元同的到来,让宇文镇宓看到一丝希望,他不免盘算着让元同助大郎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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