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年,宇文镇宓还频繁打着给儿子纳妾的主意,他结合朝中形势,以及他宇文家可能面临的危险,不停地给儿子选人,但都被儿子给否了。
此时的宇文日已是如日中天,在朝中的气势已盖过父亲,老狐狸再也无法摆布儿子了。
宇文家有一个怪现象,宇文日最小的儿子才是家中的老大,他是嫡母所生的嫡长子,在家中的地位远高于两个哥哥。宇文镇宓也独爱这小孙一人,他才是继承家族福泽的真龙种。
宇文日倒是没有此分别,都是他的儿子,自然都喜欢。不过他最喜欢的是二子,那小家伙长得像个黑蛋,一看就是他亲生的,品性也很像他。
宇文日和妻儿住在二进院的东院。从东院出来后,宇文日又带元同到西院,这个院落无人居住,却很整洁。
宇文日对元同说:“这院落是给二郎准备的,他还要好几年才成亲。以后你就住这个院吧,方便你我议事。”
“将军,这使不得!我怎能在府中长期叨扰,还请将军帮我在城中找个茅屋即可。”
“一点都不叨扰,我跟兄弟你投缘,你能帮我治军,也能帮我周正周正这性格。昨夜父亲这么一说,我也不免担心自己,但我始终不知自己错在哪里,该怎么做才好。”
“这个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容日后我慢慢讲给你。”
“是啊!一时半刻讲不清,你就住在府中,慢慢给我讲。”
“将军,这—”
“哎!男儿大丈夫,不要再婆婆妈妈了,就这么定了。还有,我已把你当兄弟,希望你也把我当兄弟。既然是兄弟,就该朝夕相处,同在一个屋檐下。
还有,你也别叫我将军,显得生疏。小时候我带着他们到处惹事,每次挨父亲打都没事,他们便给我起了个绰号—铁头。以后你叫我铁头,这多亲近啊!来,来!你这就叫一声。”
元同心中好笑,这哥什么毛病,竟有如此癖好。见宇文日渴求的眼神,元同脸一红,别别扭扭说了句:“铁头兄!”
“哈哈哈!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听着心里真舒畅!小时的玩伴,如今早已心境相异了,也忘了我这个铁头了。如今你这么一叫,我感觉敞亮了许多。谢谢啊,兄弟!”
元同明白了,这哥没毛病,只不过想回味童年,这就是所谓的童心未泯吧!其实不全然,怀念过去,是出于对现实的无奈。
或许宇文日深知自己的为人处世很不合时宜,知道自己可能会因此而落难,也可能会殃及家族,这是父亲所担心的。
但他不愿披着另一张皮做人,无论好坏他都想做自己,他的内心在抗争,与自己抗争,也与这世态抗争。由此看来,他这铁头的名号,倒也名副其实。
“铁兄,我可以暂且住在府上。你给我找一间小屋即可,着实用不到这么大个院落。”
“这叫物尽其用。你住下可以帮它聚拢人气,二郎也会感激你的。你就听为兄的吧!”
“还有两个兄弟呢,他们该如何安排?”
“他们是我的兵,我自然会安排好。他们可住在府中,也可去军营,都遂他们的愿。”
“我代二位谢过铁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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