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大营,各支队伍按宇文日的部署做着准备,众将士情绪高涨,只等号令一发,给夏军以痛击。

中军大帐中,宇文日坐立不安,他为自己险些酿成大祸而懊恼,更因元同三人两日未归而担心。但他还不能表露出来,以免让众将看出异样,扰乱军心。

眼见夕阳就要落去,元同三人还未回归,宇文日心中的不祥越来越强。他开始盘算,一旦三人罹难,自己将如何摆脱危局。

天色已暗下,宇文日站在帐中,压下的黑暗望眼欲穿,他眼中的渴求渐渐被失望取代。

突然,黑暗中走来三个牧民,为首的是一个兴高采烈的壮汉。宇文日眼睛一亮,大步跑出营帐,带着渴求将三个蓬头垢面迎入。

“禀将军,我等收获满满,特回来复命。”熊亮说道。

“那快快讲来。”宇文日显然已迫不及待。

“情况是这样的—”熊亮愣住了,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唉!兄弟,还是你报与将军吧!”

“好!”元同接过话来,“将军,我以为,将计就计之策可以实施,敌军可能的伏击地点,我三人也做了细致考察。”

元同从怀中掏出自己画的十几张图,一一铺到案台上。他甩开臂膀,一边在图上指点,一边给宇文日分析军情,诸如:敌军可能的伏击地点,他们可能的排兵布阵,魏军该如何行进,等等。

宇文日频频点头,“徐生,这将计就计,我军究竟该如何计?”

元同把众人领到大舆图前,指点着说道:“若敌军在这个山谷伏击我军,他们必定会兵分三路,一路在埋伏在山谷两侧,另外两路会埋伏在山谷两端。

待我军进入山谷后,敌军会即刻封锁两端,把我军彻底包围,再一点点吃掉。

敌军现有兵力四万,会拿出一半兵力封堵谷口。

这北谷口是我军的退路,他们至少会埋伏一万五千人;而南谷口是他们的退路,不会派重兵把守,最多会派五千人。

我军也可兵分三路,第一路三千人,需轻装沿着这条河谷秘密行进,在这里隐蔽,等待时机袭击敌军大营。

他们只需剿灭兵卒,无需放火,他们的粮草辎重是我军的战利品,我们要拉回魏国。

这队人马剿灭敌营后,再迂回到南谷口,伺机偷袭埋伏在此的敌军。

第二路一万七千人,全部为重骑兵,潜入这两个山丘后身,择机对埋伏在北谷口的敌军发动突袭。

剩余一万人马为第三路,以步兵为主,按我军原定的行军路线进军。

这队人马必须配备重铠、弓弩和长牌,再带上三千根木杆,一头削成尖。我料定埋伏在山坡的敌人会先用弓弩攻击,然后骑兵再从山坡下冲。

所以,我军进入山谷后,以百人为一队聚拢在一起,外围用长牌抵挡敌人箭矢。待敌人下冲时,我们再用弓弩射之。”

宇文日听闻,不免摇头,怯怯说道:“敌军四万人,我军三万人,还处于被动地位,如此分兵御敌,对我军就更为不利啊!”

“初看来是我军分兵,实则是敌军分兵。将军且看,这条山谷绵延五里,敌军两万之众要埋伏于两侧山坡上,必须分散开,这才是分兵。而我军则有集群优势,三个集群配合得当,这三万人抵得上五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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