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可以称得上冷清,只有房间里床头的闹钟嗒嗒的转着,似乎只有我,从今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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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许飞袅。”我微笑着看向老翟和陈蔚阿姨。
“啧,”老翟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不行不行,笑得真假,这样下去咋交朋友嘛。”
“也不是非得要交朋友,主要是怕你一个人去读书孤单。”陈蔚阿姨补充着。
老翟是陈蔚阿姨的丈夫,也是楼下元康面馆同时也住我对门的伯伯翟晋,他们是从石清搬来槐淞的,得有十几年了。
我叫许飞袅。
时间不早了,就算夏天天黑的晚,白天也落幕了,我穿着双拖鞋从三楼下来要了碗清汤面。老翟知道我不久之后就不在槐淞读书了,正拉着我教我怎么去交朋友。
我笑了笑,接道:“陈姨,我知道,要是可以不去外面读书就好了。”
“臭丫头,这学校是你自己考的,当时还非要说什么想去外面看看,待在家里太冷清什么的,现在又念着不想出去。”老翟端了份加了鸡蛋的面给我,“不过直安真是个不错的学校,想当初我也是差点成了直安的学生……”说着,他仰着头似做回忆的样子。
“拉倒吧,你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到处撒野,初中能待下两年都是神奇的。”陈姨拍着老翟的胳膊笑道。
老翟不满的撇了撇嘴说着哪有这回事,他可是有点学识的,又开始舞刀弄枪说着他潇洒的从前。
“小袅啊,开学那天我和你陈姨送你去吧。”老翟说着。
我一边嗦着面,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找到车的,”但老翟态度坚定,说我才刚刚开学,第一次离开槐淞镇,一定要送我去。我推脱不了,便顺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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