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筝从容地站了起来:“军事训练系统这个设想,还是二十五年前我提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没研究过?”
盛安织歪了歪头。
齐友帆恭敬地立在云挽筝旁边,却不见白正遇的身影。
“主子,您跟他们废什么话。”齐友帆冷笑着掏出一把枪,几步走过来,抵在了盛安织的头上。
盛安织眼底冰冷,细看还带着一丝嘲弄:“在裴家的地盘上对我动手,你的胆子是真大,没有想过后果吗?”
“那没办法,主子说,既然她的师妹就是死在这里,师妹的女儿当然也应该死在这里。”
齐友帆边说边关了枪的保险装置。
宋惜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抵在她师姐头上的枪,担心极了:“师姐……”
盛安织却了然地笑了起来:“少吓唬我,你那把枪里有没有子弹还不一定呢。”
“再说你凭什么认为裴家在一个坑里跌倒过一次,还会跌倒第二次?”
“何况我也不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杀了我?”
齐友帆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咬牙道:“裴家也不过是外强中干,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任我逍遥法外?”
盛安织微微仰头:“你在害怕,你要真这么想,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你所谓的逍遥法外,不过是在暗处躲着不见人罢了,二十多年来不敢踏进联邦一步,这也叫逍遥法外吗?”
“有些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你当真以为裴家和盛家不知道你的行踪吗?”
“不可能!”齐友帆眼里闪过一丝恼怒,枪更握紧了几分,“你们如果知道我的行踪,怎么可能不对我下手,我可是亲手杀了裴司渺!”
“有什么不可能的?”盛安织哼笑了一声,“之所以不对你动手,当然是在等我长大,亲自报仇啊。”
一旁的池江黎也是心急如焚:“师妹,你快别激他了!”
齐友帆眼神更加狠厉:“那我就先杀了你!”
他的枪死死抵在盛安织头上,手指缓缓扣向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盛安织猛地向左偏头,同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外掰。
子弹带着死亡的气息,擦着盛安织的头皮呼啸而过,射在了后方的地上,池江黎和宋惜墨的中间。
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子弹飞过所带来的炽热气流。
仿佛死神的镰刀在她头顶划过,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
盛安织顾不上心中的后怕,趁着齐友帆还没反应过来,抬腿狠狠地踢向他的膝盖。
齐友帆被踢得摔在地上,手里的枪却没掉,对准她再次开了一枪。
一声枪响过后,盛安织只觉肩膀一阵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宋惜墨忙扶住了她,急得差点哭出来:“师姐,你受伤了!”
盛安织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也不见一丝血色,声音疼到打着颤,却还要安慰她:“没事。”
池江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墙角一个桌子旁,拿起一个花瓶,用力朝着齐友帆砸去。
花瓶砸在齐友帆头上,碎片飞溅。
齐友帆吃痛分神,云挽筝一脚踢在了他拿枪的右手手腕上,枪终于掉落在地:“废物,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齐友帆左手捂着头,脸色刷地就白了,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
云挽筝这一脚更是力度极大,踢得他右手手腕发麻。
他却不敢多说什么:“主子息怒!”
云挽筝捡起枪,重新对准盛安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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