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接起电话,快步向自己车里走去。

做进车里,关门后。

祁同伟语气平和的说道:“怎么了,瑞龙少爷,这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可不常见啊。”

赵瑞龙在电话那头听到这略带戏谑的语调。

心里暗自嘀咕了几句,这祁狗,还真是不容易讨好。

以前他父亲在位时,祁同伟那副亲热的模样。

活脱脱一个大舔狗!

天天有事没事着杆子的往家里跑。

就连自己爷爷去世,这位祁厅长哭的比他这个孙子还孙子。

如今他父亲刚调离汉东省没多久,他的态度一下就冷淡了不少。

这让赵瑞龙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至于他为何私下里称祁同伟为祁狗。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

据说是因为祁同伟曾经向赵立春立下誓言,要想狗一样忠于赵家。

这还没几年,没骨头啃了,这狗就跑了。

这让赵瑞龙既生气又无奈,但也只能通过言语发泄一下。

“祁厅长,您日理万机,我没事也不会轻易打扰您嘛。”

“您公务缠身,既要忙公事,还得照顾小琴姐,我没事就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赵瑞龙拐弯抹角地表达着。

祁同伟当然明白。

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是想保住赵立冬的同时在京海继续捞油水。

这招数他屡试不爽。

先是和你拉近乎,不提要求,吃吃喝喝。

再设个局让人收拾你。

最后再借着帮忙的名义拉你下水。

从前的祁同伟没少为他充当过“恶人”角色。

而今这一幕似曾相识。

因此祁同伟毫不客气地回应:

“瑞龙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开门见山吧,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京海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为妙,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

“有事说事,没事我可真得挂了,现在忙得很。”

赵瑞龙听罢,似乎在电话那头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些许玩味:

“哎呀,祁哥哥,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成了个不懂事的毛头小伙子。”

“好吧,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了解你的立场,也知道赵立冬的事儿不是轻易能动的。”

“但你得知道,京海这盘棋挺复杂的,里面牵扯的人和事多着呢!”

“我这不求你偏袒,但求个平衡。”

“你若能不动他,我赵瑞龙记你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一定重谢。”

祁同伟听得出赵瑞龙话里的弦外之音。

他沉默片刻,思考着如何回应才能既不越界又能保持立场:“瑞龙,你的情我领了,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处境。”

“这盘棋,我若轻动,恐怕会引起整个京海市官场大乱。”

“不过,这个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至于赵立冬的事,我会尽量周全,但不能保证。”

“毕竟,法律之下,人人平等。”

这番对话,看似简单,实则暗潮涌动。

双方都在权衡着各自的利益与立场。

寻求着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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