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迎果真陷入了死一般的昏睡。

墨洐本想下朝之后早早的回府陪着她,却硬被皇帝留了下来。

不用多想,皇帝肯定知道些什么,想要趁这个机会找她的事。

“不知父皇叫儿臣有何事?”

皇帝看着他那一张嚣张至极的脸,心里的愤怒愈发火大。

他本就不喜这个儿子,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封他为太子,可谁曾想,他的权势却越来越大,甚至都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了!

“太子,你就是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的!”

即便看到他满脸不悦,墨洐脸上也无半分惧色,对他来说,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帝有何可惧怕的?

若是从前,他没得势时,那也许会装作顺从的样子,可现在……他是太子,是比皇帝更要有权势的人,他还不配在他面前耍架子。

更何况上次他找迎迎的事,他还没和他算账呢,现在他也不想和他再装作父慈子孝了。

“父皇,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儿臣就先告退了。”

“放肆!”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你是儿臣的父皇,儿臣自然敬重你,只是儿臣当真有要紧的事情,还望父皇见谅。”

“更何况,儿臣身为太子,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墨洐刚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了朝着走来沈愿。

“太子且慢。”

“陛下也是想和太子叙叙旧,因此才特招殿下留下来的。”

“陛下如此疼爱殿下,想必殿下不会拒绝吧?”

墨洐嗤笑一声,疼爱?也亏得他沈大御史能说的出口。

为了留得住他,他沈愿竟然亲自过来。

“怎么?若孤不依,陈御史还要参孤一本不成?”

“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陛下乃永国国君,万人之上,普天之下,谁不真心臣服呀。”

“殿下虽身为太子,也仍然是陛下的孩子呀,想必很乐意陪伴陛下吧。”

“哈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沈御史呢?”

“你也是那样想的吗?”

“嗯?”

墨洐的视线像一只毒蛇一样,紧紧缠饶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依旧尽力保持得体的微笑:“自然,毕竟我也是陛下的臣子。”

“既然如此,那沈御史就好好尽一尽臣子的职责,好好肃清一下朝中的风气。”

“尤其不要被一些居心叵测的朝外人干预才好。”

沈愿面色一惊,心想:他这是在试探我吗?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让他抓住把柄。

“这是我应该做的,劳烦殿下提醒。”

“我自知殿下公务繁忙,但殿下身为儿子,也应当尽一份孝心呀。”

墨洐不由得瞥了一眼皇帝,当皇帝那副得意的样子,他就想笑。

他可叹皇帝的愚蠢,皇帝还当真以为沈愿是在帮他,殊不知,他只是把他当做棋子一样利用罢了。

不过看他们这么想要拦着自己,猜测估计府里出了一些事情。

即然有人想动他的迎迎,那他就必须要回去,让那些人长一长记性。

“孤还有些要紧的事情,改日再说吧。”

墨洐话音刚落,就不顾沈愿的劝阻,立马转身离开。

“殿下!!”

“你当真这般不顾礼仪王法,陛下还没发话你就自顾自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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