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马关城楼上,庞元圭冷静的指挥者旗下士卒抵御诸侯联军的攻势。
因拒马关地势险要,又直通北方,董武交于他五万大军,为的就是挫败诸侯的气势。
在其他将领不敢领命时,庞元圭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在西北时,因为只有二州之地,董武便将军权牢牢的控制在手上,就算是庞元圭这等善战的将帅之才,也不过只执掌过一万人。
可以说,这次拒马关之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挑战。
三伏天躁、拒马关险、兵士勇武,庞元圭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可即便如此,面对诸侯联军发疯一般的进攻,庞元圭依旧感受到了压力。
前些时日,诸侯只是试探进攻,仍然在意死伤。
可今日却是不知发了什么疯,悍不畏死的开始攻城。
因阻马坡北面高耸南面平坦,他们只需投下石子便能碾杀一片。
可诸侯竟用战死兵士的尸首,在南面建起了一条宽敞大路,已隐隐和北边持平。
如此一来,阻马坡这道险道便不复存在。
加上诸侯为了这次讨伐董武,可谓是出了心血,那些将士身上穿的甲铠皆是精铁打造,寻常弓箭难以伤及分毫,必须要用真气凝箭才能射杀一人。
为此,五万虎贲加上庞元圭本人都消耗不小。
又一次击退诸侯的进攻后,庞元圭持箭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面色惨白的望着副将:“城中还未有消息传来?”
副将摇了摇头,说道:“斥候传来消息,陛下坐镇京中并无指令下来。”
庞元圭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知道了,找个身材与我相似的兄弟过来。”
副将大惊,连忙问道:“将军,您这是要?”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诸侯联军共计六十万,便是杀也要杀到手抽筋,更何况并州和幽州那二位尚未前来。我等打不起消耗,必须要让诸侯胆寒,自发退去,这样才能争取一些时机,等待援兵到来。”
庞元圭眼里闪过一丝冰冷,不容副将多说,便卸去了身上的盔甲。
“可是将军,诸侯营中尚有能人存在,您……”
副将语气哽咽,若是被诸侯知晓庞元圭率兵出城,必会出手镇杀他,自家将军是连性命都不顾了啊!
庞元圭冷笑道:“为将者哭哭啼啼的跟娘们一样,成何体统?若无胆气,何必从军?休要多言,且去将人找来。”
副将无法更改他的心意,只得按他的命令找了一位身形与之相近的士卒,穿上庞元圭的盔甲站在城楼上。
而庞元圭且去取了一副黑色锁子甲披在身上,又换了一杆混元金斗槊,点了五千兵马,打开关门,背着夕阳而去。
滚滚马蹄踏着余晖,追着夕阳前行,将庞元圭的身影渐拉渐长。
夕阳余晖如暮色老人在讲述着自己前半生的故事。
副将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潸然泪下,随即大喊道:“擂鼓,助威!”
军鼓声便如这干热天气轰隆作响的闷雷,声势浩大,便是无闪电降下也足以让人害怕。
这反常的一幕引起了守在阻马尸坡上联军斥候的注意,慌忙大喊道:“敌军出城,敌军出城,注意……”
他的话还未说完,拒马关上便飞出一支宫角羽箭将他射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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