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升游走在战场边缘,手中利剑每一次挥动,便能精准的取走一名骑兵的性命。
他不复以往那般年少无知,眼眸中尽是冷漠。
虽然这些骑兵没有必死的理由,可这就是战场的残酷,这一点,在他以前去草原的时候便知晓了。
草原上的部族时常发生争斗,不论男女老少,全民皆兵。
除非一方部族灭绝,否则绝不停手。
输了的部族女人被胜者带走奸淫,男丁全部杀绝,就连孩童也不曾放过。
以前姜云升还不明白这样做是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一切皆是为了生存。
所以,哪怕眼前这群骑兵并未犯下滔天的罪恶,可该杀的还是要杀,不然死的就是他。
滚烫粘稠的鲜血洒在姜云升的脸上,渐渐的他麻木了。
仿佛收割的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颗颗枯死的草木。
他甚至有些后悔答应了许伏虎的请求,可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姜云升的表现自然引起了几名强大的百夫长的注意。
若是任他这么杀下去还了得?
后军被困在山谷,不知死伤多少,若是凤将军回过神来,发现他们这支精锐被一个毛头小子杀了这么多人,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于是,几名百夫长相视一眼,调转战马,向着姜云升冲了过来。
姜云升不慌不忙,天涯惊风步悠然运转,在战马冲来之际,一个闪身到了另一侧。
可几名百夫长明显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们修行的功法浅陋粗鄙,只是武夫中流传最下等的功法,可能坐到百夫长上,实力最低的也在七品境。
一个冲锋未果后,他们当即立断将手中长枪掷了出去,逼得姜云升不得不再次闪躲。
然后,他们勒马回转,拔起地面上的长枪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这一次,他们身为分散,呈合围之势将姜云升包围住。
姜云升见退无可避,只得御剑抵挡。
可他一个人如何抵得了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卒?
只见两名百夫长封住他的退路,其他几人照着他的面门刺了过来。
姜云升脸色微变,手中长剑横在胸前,险之又险的抵挡下,可在骑兵的冲锋下,他整个身体都被带飞出去。
见周围又有其它骑兵冲锋而来,姜云升心神终是有些许慌乱。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姜云升右脚朝着后方用力一踩,终是找回了一点力气,随后双手反转,咬牙将长枪挑开。
双手轻轻一划,手中青锋轻鸣,一道淡白色的剑气自他身边散开,差点将这几名百夫长掀翻在地。
一人面上惊疑不定:“剑修?”
“管他是何地的剑修,竟敢与陛下为敌,那就是我等敌人,死了也怨不得我们!”
他的同伴冷哼一声,再次提枪横扫过来。
姜云升自知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脚下清风袭来,如乘舟逆流而上,不再后退半步。
那名百夫长心中一惊,正欲调转枪身之时,姜云升却骤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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